遥远的生日为由,约季元现出来玩乐。
周六,照样约在1926酒吧。秦羽吆喝上一群撑场子c搞气氛的妖魔鬼怪们,率先杀去预热暖场。
季元现带一条烟,作为秦羽的礼物。仲秋气温骤降,现哥穿一身米咖色风衣,头发倒饬有型,显得盘顺条靓,腿特长。那腰,贼勾人。
秦羽接到电话,十分狗腿地出门接人。刚遇上,季元现劈头盖脸一通骂:“你他妈是不是个东西,啊。你自个儿说说,生日是在什么时候!讲清楚。”
“哎呀,我知道知道。现哥儿记得我生日嘛,这也快了快了。”
秦羽接过礼物,点头哈腰揽着季元现进酒吧。
“我跟你讲,今晚绝不喝醉。什么‘今夜不回家’c‘血腥玛丽’,咱们都不沾。最多喝点威士忌,伏特加。按您口味来,咋样咩?”
季元现持续冷笑,不答话。他定定瞅着秦羽,后者尴尬地拿掉嘴角烟杆子:“生日还有一个月。”
“你清楚就好,老子回头才收拾你。”
季元现单手揣兜里,迈着步子往包间走。实际今晚他也存了放纵一把的心思,压力给得太大,并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今天玩嗨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年一切都能好起来。
反正无论如何,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秦羽伸手给他引路,嘴里念念叨叨:“这就对了,我哥。今晚好好放肆,回头再说学习。”
“您想想,自从你打定主意好好学习。夜店常住居民,摇身一变石狮子,天天驻守学校教室。心不心酸,1926的存酒您都不要了。惨不惨”
秦羽说话间,拐弯已推开一扇门。如何的惨不惨还未讲清,群魔嘶吼与狂笑如一阵罡风,哗地拍在两人耳膜上。震得耳根生疼,心脏一悸。
季元现差点退出来,摔门而去。秦羽挡在他前面,扯嗓子吼一声:“都他妈的起立欢迎!咱现哥儿来了!”
电石火光间,音乐伴奏仍在继续。只是唱歌者c喝酒者c玩游戏者统统看向门口,真起立鼓掌表示欢迎。
季元现无语,实在不喜这种排场。他尬笑着挥挥手,表示心领了。然后跟着秦羽往里走,他说:“下次别这样,到底是谁他妈的生日啊。”
秦羽笑嘻嘻:“证明现哥儿你人缘好呗。”
啧。
季元现轻哼,不置可否。说真心话,他如今对人缘如何,已不大在意。能在一起玩,就相处。玩不到一起,爽快拜拜。
他有过一次教训,季家落马时,真正对他伸出援手c陪在他身边的人,居然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立正川。而那些季元现曾费心维持的酒肉朋友,跑得恰似狼在追。
没意思。
季元现往包厢里走,很快迎面过来一人。是顾惜。
两人不在同班后,见面次数急剧减少。
灯光晦暗不明,屏幕光影投射在顾惜身上。少年英姿挺拔,今天竟与季元现身着同款风衣。他们往对方身上看一眼,无语凝噎片刻,只有无奈大笑。
顾惜牵着季元现找位子坐下,声音低沉温柔:“早该想到季妈肯定买的一式两份,从小都这样投机取巧。”
“她是真把你当儿子,完全是无差别对待。”季元现笑着,心情遽然好得多。他挨着顾惜坐下,从桌上随意拿两杯洋酒。“今天你得好好陪我喝,我操。我妈那么喜欢你,我这儿子简直吃醋。”
顾惜眉眼带笑,似立志将纵容进行到底。他接过酒杯,放在鼻尖一闻。笑着问:“元宝,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酒。”
“哎,我说你这人喝酒咋那么多废话。管他什么酒,今晚不醉不归!”
“喝——”
顾惜瞧出来了,季元现有意买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