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你当书记和我当镇长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在干什么?除了跟李贵富乔凤凯蓝长利这些狗东西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关心过教育吗?我们看过这些学校的建筑都是什么样吗?被一个山体滑坡滑坡轻易就被埋的学校,一定是在建筑上有问题,如果像我们镇政府那样的高楼大厦,会被山体滑坡埋掉吗?”
被马思骏骂了几句,于紫菲就不再吭声,自己也的确想着光顾贪图享乐,没想到这件事一旦真的有人死掉,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自己当书记的时候,从没关心过学校和教育,就在她就要跟马思骏疯狂时候,居然就出现这么大的事儿。
她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不振,祈求道:“但愿孩子千万别被埋,我们被免职倒也无所谓,一旦有孩子死掉,我们真是心里难过呀。”
车开到南岭村的路口,就看到路口上站满了村民,大家有的呼喊着,有的嚎叫着,一片混乱的场面,只是没有听到哭声。看到马思骏的车开了过来,方宇达从人群的前面跑了过来,身后跟着村支书和村长,马思骏和于紫菲立刻下了车,向他们跑过去。马思骏大声喊道:“到底有没有人埋在下面?”
方宇达对跟在身边的学校校长说:“你立刻对马书记说一下学校的情况。”
学校的校长是个50多岁的老男人,虽然有些慌乱,但口齿清晰的说:“马书记,于主任,真是万幸啊,真是大大的万幸,就在山体滑坡到来的前十分钟,学校最后的几个人走了出来,在山体滑坡发生的那一瞬间,学校里空无一人,就连打更的老头都在小酒馆里吃饭,万幸啊,真是天大的万幸。”
马思骏严厉的说:“你说的这个情况可靠吗?方主任,这位校长说的情况你经过核实了没有?”
方宇达走上前来说:“马书记,于主任,校长说的情况我是经过核实的,村党支部书记老张也是经过核实了之后向我做点汇报。我又给初三三班的班主任老师专门打了电话,他给我回复的电话说,在山体滑坡发生十分钟之前,所有补课的学生就已经离开了学校。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我刚才见到了学校打更的老头,他也的确是完好无损,没有伤到他一根寒毛,但学校的几栋平房都被都被埋了,也就是说,这所学校已经不复存在。”
马思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对大家说:“这个灾害简直是太猝不及防,太突然了,但是我们真是太幸运了,没有一个人被埋在下面。现在,让大家都回去休息,村里的干部守在这里,拉上警戒线,坚决不允许村民往里面进,防止发次生灾害。”
这次灾害让村民们领教了什么是老天的惩罚,也让他们虚惊了一场,尤其是家里有学生的,他们怨天尤人的骂了一通纷纷散去。
经过了解情况,靠在山边的这几栋平房,是过去村里的仓库改成的临时教室,多半的学生是在村委会办公室前面的一栋三层楼里上课,马思骏和于紫菲在村里的几位干部陪同下,看望了这些受了惊吓的学生。
在村支书张志州的引领下来到了村委会办公室,马思骏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学校这几栋仓库如果是危房,为什么没有把教室紧张的问题上报,却让学生在这样临时拼凑的教室上课,如果出了大事,这样的责任到底该由谁来承担?如果死了几个孩子,如何判定我们这些人的罪?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南岭村支部书记张治洲苦着脸说:“马书记,你是有所不知啊,这所学校是附近的几个村子的学校几年前合并在一起的,过去学校也就是一百多名学生,合并了之后就有300多个学生,几十个班级,学校的教室根本就不够用,把村里的几个仓库改成了教室,这样的房子我们看着都害怕,我们向镇里和县里过去打过不知多少次报告,要改善教学条件,可没有一次得到回音,我们看到镇里县里也不想解决我们这个问题,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钱解决,或者不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