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方才差点令婴儿跌落在地。
韩冬将婴儿递给红衣女子,随手一招,竟是让韦姜过来。几人走进稍显狭小的客堂,只见墙壁上挂满了书画。
这些书画已经呈现出淡淡的黄色,可见时间应不会太短。云起与红衣女子见韩冬在客堂上随意走动,好似自己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两人深觉奇怪,不禁有些面面相觑。
韩冬在屋内走动之余,只是在书画前才会停留片刻,应是对这些书画极为关切。
一名仆从装扮的中年女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云起这才想起示意韦姜请韩冬过来坐下。却见韦姜也只顾看着墙壁上的书画,眼中流露出一股伤感。不由轻叹一声,出声说道:
“公子,这里所有的书画都是太后当年所画。这么多年来,一直保管的极好,没有一丝损坏!就是位置也与当年一般,不曾改变一分!”
韩冬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这才走到椅子上坐下。看了看韦姜,随手在茶几上划了两笔。
“云师,这里可还有笔墨?”韦姜对韩冬的举动,倒是反应极快,已是赶紧问道。
云点头,轻声吩咐王妈速速取来。在大堂中时,他就已发现韩冬应是不良于言,这才会以字体与人交谈。这时一听韦姜之语,顿时明白过来。
不一会,王妈已取来纸笔,韩冬伸手接过放在茶几之上,只见手指如飞,眨眼间,纸上已出现了十一个大字。
“此次宁安之行,你不必跟随!”
韦姜心中一颤,抬头却看见韩冬眼神落在云起身上,知道韩冬是对云起所写,这才松了口气。
韩冬此语所含之意,却饱含不容置疑的坚定。令已清醒过来的云起有些恼怒,猛的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你自去你的宁安,我要如何,应该与你无干!”
不等韩冬有所表示,韦姜走上前来,轻轻碰了碰云起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好好说话。这才又转身将房门关上,好像害怕被人听到一般。
“韦姜,当年宫中传来消息,说你死于云水宫那场雷火之中,你这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见到韦姜的举动,云起这才想起,先前在大堂之中未曾问完之事来。一时也顾不得有他人在旁,向韦姜追问道。
韦姜脸色一僵,看了韩冬一眼,却见韩冬微微摇头,应是让自己不用回答。韦姜立时沉默不语。
“当年你非要进宫,说是要照顾小蓝,谁知竟然会变成这样。小蓝还令我在云家墓地为你建了一座衣冠冢!这又是为了哪般”
韦姜脸色倏然变得雪白,在云起两父女的惊愕之中,已跪在韩冬面前,磕头不已。
韩冬放于身边的长形布袋,轻轻一挑,已将韦姜挑动站立而起。
“公子,当年是我心胸太过狭窄,见不得云妃这才这才将你抱走,这二十八年来,我实在是后悔莫及,恨不能死了才好!”
韩冬倒是对韦姜所说,早就心中有数。云起虽不太明白,却也知道韦姜应是做了对不起面前这青年之事。又见韦姜话语之中,竟然还牵涉到云蓝,心中大惊,开口问道:
“韦姜,当年我一时好心将你收留,难道你就是如此报答我们云家的吗?说!你到底做了何事,竟然牵连上了蓝儿!”
婴儿最是敏感,好似觉得屋中气氛不对,在红衣女子怀中又啼哭起来。
韩冬见状,向女子招了招手,红衣女子不由的走上前来,将怀中婴儿交到韩冬手中。说来也怪,婴儿到了韩冬之手,立时止住了啼哭,竟然破涕为笑。
到了此时,韦姜已有放下所有顾虑之意,缓缓自怀中掏出一块碎布。这块碎布应是年头极久,呈现出昏黄之色。从外形上看来,布片应是一方手帕的一半。
布片之上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