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唯有一只黑犬相伴。
韩江也听说过,韩冬在大梁城失踪之事,是源于薛擒虎的暗算。不用多说将主与薛擒虎之间,早已势同水火。
而将主伤重在此的消息,如果被透露出去,只怕薛擒虎所派之人,会蜂拥而至。
这也是先前田贯只是看到韩冬,稍微面露异色,韩江就已起杀意的原因。
本来这田贯先前已显示了投靠之意,且按其所说,现在薛擒虎也是自身难保,不会再有余力派人追杀韩冬。
并且凭籍韩江自己在龙骧军中的地位,就是薛擒虎派人前来,要保得将主周全,也还是有些把握。
但为将主身体作想,让将主现身在此之事,尽量少有人知,才最为稳妥。
因此韩江一听田贯所言,单手将插于身侧的长枪猛然拔起。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锋利枪头正要搠向田贯。却听到车内传来一道长长的叹息之声。
韩江闻声身体一僵,顿时停了下来。五年之前所深深植下的烙印,依然潜藏在身体内部。
田贯看看离自己胸前,仅仅只有两三寸的枪尖。这时才发现,就是自己贵为长隆商号的高级管事,其实性命也只在旁人的转念之间。一向自许胆大,却只觉心跳极速,像是在打鼓一般。
到了这时,田贯后怕之心,反而放开了少许,知道这次机会稍瞬即失。随手用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赶紧说道:
“将军有所不知,在下方才曾说过,有两件事情要向将军禀告。汉王发布追杀令只是其一!另一件事情却是与武宗韩大人有些关系!”
田贯见韩江好似正在细听,不敢怠慢,继续说道:
“也因这件事情,在下实在是心甘情愿将那老参奉与韩大人。”
见田贯旧事重提,韩江眉头一挑,沉脸之下,就要挥枪。田贯心头一突,急声说道:
“就在七日之前,薛擒虎与大蒙国师嘉措,纠集一帮高手,趁汉王单独前往越国金山寺,拜谒涅槃的普济大师之时,设下埋伏,意欲将汉王陛下斩杀当场!”
“正在危急关头,是韩大人赶到,这才救下了汉王陛下。这也是汉王之所以发布追杀令的起因。此事也已传扬开来,韩大人在这夏州声名也是为之一肃!”
“而在下不为其他,只为韩大人救下了汉王陛下。我等具是受到过汉王大恩的夏州之民,区区一株老参,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韩江恍然大悟,先前只顾关心薛擒虎之事会怎生收场,这魏国局势又会有怎样一番变化。却一直未问薛擒虎到底为何引来汉王的追杀,原因竟是如此。
只怕将主身上之伤也是那场大战所留。韩江正待相问,田贯已经说道:
“据说,韩大人所受之伤,却并非薛擒虎等人留下。其中关节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伤到韩大人是位女性高手,却非十大名将之流不知为何,韩大人会伤在这人手里!”
田贯见韩江好似在寻思这夏州之上,还会有哪位女性高手竟然能伤到韩冬。本不想打扰,却又担心韩江等会再来对自己不利,只得开口道:
“在下心意千真万确,还请将军明查!”
韩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问道:“伤到我家将主之人姓甚名谁”
“据说是原梁国铁壁,十大名将梁战之女梁雨蓿!”
韩江摇了摇头,对这姓名没有一丝印象,不由暗自有些奇怪,难道这梁雨蓿的武功,已超过十大名将的水准,竟然能伤到将主。
其实韩江哪里知道,韩冬受伤与武功高下,毫无一点关系。
当日梁雨蓿发现自己的心爱之人,实际上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心神失守之下,毫不留情一枪将韩冬整个胸腔穿透,这一枪实已将韩冬心脏也一并洞穿。
当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