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之水,汹涌而下,燕长虹长枪受阻,身形一滞,神情转眼之间变的极其惊愕。
在他眼前,韩冬身体与墙面接触之中,砖石无声的化为沙粒掉落。眨眼之间,身形已从墙面一穿而过。坚固的墙面上留下一个无比平滑的人形洞口。
穿墙而过摆脱了燕长虹的韩冬,依然没有转身。在他身前二十余步,全身甲胄的越国弩士列成军阵,已将整个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柔和冬日之下,只觉满眼银甲闪亮,刀枪耸立如林。弩弓箭头似子夜繁星,散发冰冷寒光。
越国能在洛c魏两大强国之间得享安逸。其一为夏州水战无敌,其二就是这些名闻天下的弩兵战阵。
越国弩弓射距远,速率极快,百步之内可洞穿重甲。结成战阵之后,就是在平原旷野,铁甲骑兵也会望而却步。
弩兵身后,一队身着重甲的骑士默然而立。
当先一人坐于一匹纯色白马之上,身上雪亮银铠反射刺目的阳光,挑绣了银线的白色披风迎风飘动。
此人头盔面罩虽然放下,但韩冬目光何等敏锐,只从其露出的双眼,已知这人年岁不大,正是高台之上首座之人,此人应是田正无疑。
白马之人身侧一骑,全身甲胄看不见面容。有过目不忘之能的韩冬却是知道,这是汪明。
韩冬目光只是一扫,已知大军足有三千人马。田正能让这三千之众隐形潜伏,到此时方才结阵而出。此人领兵之才,确实不可轻忽。
所有官兵正严阵以待之时,只觉眼中一晃,韩冬倏然穿过院墙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面前,坚固的院墙恍如无形之物。
瞬间,场上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暗自猜测难道世间真有穿墙仙术不成。
指挥之人也为眼前之事所慑,暂忘了下达指令。一时间,全场一片沉寂。
大军潜行而来,将整个观戏的场地也包围起来。戏班早就停止了表演,场中所有人都待在原地,注视着韩冬现身的方向。
韩冬游目全场,已见到越心馨等人站在人群之中,却是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越心馨等人见他被弩阵所指,神情异常焦虑。只是相隔甚远,无法传递信息。
对韩冬来说,她们的安危最是要紧。就是自己已被弩阵所指,心中挂念的也只有她们。
正自寻思之间,见到全念师带着燕长虹c全凝霜从韩冬开出的人形洞口鱼贯而出。却没有带上那躺在床上之人,应是不便移动,还躺在房间之内。
全念师三人目不斜视,站立一旁,与韩冬所站之处泾渭分明。他们与韩冬现在是敌友难辩,也不愿站到一起。
“一,二,三四!就你们四人吗?燕长虹!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缚。看来十大名将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跨乘在白马之上的田正,气势非凡,用手中长戟指着燕长虹略显得意的说道。
燕长虹手中提着那把长枪,哈哈笑道:“原来是田大将军当面,你觉得就凭这些兵丁能抓住我吗?”
军中最重品秩,越国大将军只有田横一人。大将军与将军虽只一字之差,却是天地之别。
田正若敢当众受之,只怕非是诟病两句所能了结。逾越之罪随时都能加之其身。如若不受,却是在战阵之中弱了自家气势。
燕长虹甫一说话,就如战场用兵,奇兵突起,直击要害。
这二虽人以往不曾相识,但同属夏州后起之秀,应是相互听说过对方。田正声名不如燕长虹,早就不满其年岁与自己相当,就跻身十大名将。
而燕长虹自视甚高,却是对这不属顶尖战将的田正瞧不上眼。两人只一见面,一番唇枪舌剑,都极尽揶揄调侃之意。
田正对燕长虹所言,神情毫无变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