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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闪了闪,霖隐雕镂之快超过了秋缺的预期,高至千仞,数百里见方的云山万殿,竟由短短三日内重新建成,而那早前的天南主峰,已被他炼做成自己的本命法宝,多少年的兴废荣枯,骤然消弭,同他平乏的躯身,渐次生长。

    有了这样一件法宝,不论走到哪里,都可省去不少麻烦,住处c园景c连储物戒都不需再耗心思。

    车马已经备好,没多耽误,就上了路。此前,秋缺也将藏经楼内的许多收藏携在了身上,出入江湖,总也要带些值钱的奇货,才不至囊中羞涩。

    方向确定在西南,一则用以寻觅酒随意,而另则,往西南肃月国,必将经过“迁鹿”一国,迁鹿国,也是琴公的居处,能否召回北窗三友,是眼下最要紧的节点。

    秋缺又一次将双手绞在一起,惴惴不安的心绪少有缺席,他并不清楚自己决意离开宗门的事,是否正确,但每当他立身在天南长殿面前时,总有一种害怕要跌落下去的虚浮感,嵌在这种感受中,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麻木了,是因身居高位,还是实力不足?他心里十分清楚,南凛c霖隐之间的关系结构非常微妙,酒随意不在身边,这样的大梁,他一人无论如何也挑不动。

    流水一样的画风,是急速倒驰而去的景致,他的速度很快,一昼一夜过后,竟也丝毫不觉疲惫。

    秋缺驾的车,只是行路时很为常见的兽车,一头半大不小的牛流兽,横下脑袋,一喘接一喘地奔着前方的一处茶楼,牛流兽生性耐力极强,外形上只是比普通的水牛大个两三倍,再无其他特征,用它来驱车,不会引来任何人的关注。

    “哞”

    拉着车的牛流兽忽地停靠在藤木的交织处,此时刚过破晓,天冷气寒,它的身上却已由汗流淌出一道道斑纹,目前的这种状态,显然是再难行进,秋缺虽急于赶路,但见它这般劳累,还是心有不忍。

    一长身,秋缺从半开的车窗旁,一跃而出,眼见四下里别无他处,只前方一家茶楼,便想着过去歇歇脚,顺带着打听些关于几国间局势变动的现状。

    “呦,我说的外头喜鹊叫着,原是客官您来了,快快,里边请嘞。”招呼秋缺的那位,肚大腰圆,像是这的老板,乐嘻嘻地道着一口十足十的西南腔,一搭半旧的墨青色长巾,就迎着秋缺往阁楼上走。说是阁子,也不过是个砌了二楼的小住处,楼上依六棱行,各有数个单间,装潢倒有些精雅。

    走到一半,又一伙计跟上,引着秋缺,不紧不慢地在转角的一桌前停下。秋缺粗略观察了一下二楼的情况,这里虽地处偏远,来喝茶的宾客竟是不少,若干个曲柳小方桌围着一个小圆桌,大堂中央,还有个儒生模样的人,手里扶着惊堂木,想来是说书的伙计。

    “啪叽!”

    醒木一催,巧在秋缺一入座,那儒生就开了腔:“各位看官,在下学见浅薄,往后说错了典,大家直言就好,不必怕驳了我的面子。”

    那人刚说完,台下的许多人就喧闹起来,一连声“客气”c“不敢”之类恭维的话,场面和乐得紧,那上楼时给秋缺引路的小厮,也已将差点端了上来,因看了秋缺一身外地的穿着,怕他不明了迁鹿国特有的情致,答着尴尬,就没细问口味,只将店里稍好一点的青茶沏了来。

    再说秋缺其人,并不喜饮茶,来这里,也无非看看行程到哪了,自离开霖隐的一路走来,几百里处找不见个界碑,别说秋缺,就是经年走南闯北的镖师,也难弄清楚现下的位置。要按严格讲,这里还真算不上一个“地方”,地处几国交界,土地贫瘠,常年上疏于管制,具体从属哪里,恐怕要沿溯到几百年前查起,不过,由于此处民众多有迁鹿国人习性,就暂以迁鹿国称之。

    茶色显淡,在秋缺尝来,没有什么味道,抿过几口,就放在了一边,静静地听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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