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酒吧里唯一的一桌客人中,有人一拍桌子,“快过来一下!”
酒保是个留着寸头的小伙子,蹬蹬蹬跑过来一鞠躬道:“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
“你们酒吧放的这什么阴阳怪气的音乐?”一个年纪稍大的客人舞动着右拳,“我们来是来放松的,你们怎么跟别的酒吧不一样呢?”
“这是巴赫。”酒保解释道,语气略带愧疚,“不好意思,我们这只有交响乐。”
“什么八赫九赫。”一个年纪较大的女客人笑道,“来点动感的,我们快闷死了。”
“好的您稍等。”酒保又是一鞠躬,小跑回柜台调整了。
不一会儿,这爵士风格的酒吧里响起了贝多芬的c小调《命运交响曲》。
“妈的!”这桌客人直接退开椅子,站起来骂骂咧咧往外走,小酒保焦急地冲他们的背影喊道:“喂,客人,你们还没结账。”
此时,一个外貌二十多岁,面带稚气的人走进酒吧的门,和这批客人擦肩而过。他眼看着小酒保追过来,缓缓伸出他修长白皙的右手,轻轻顶在酒保的胸口上:“算了。”
酒保停下脚步,对来人点了点头:“林少。”
林少掏出一个破旧的钱包,从里面点了几张钞票递给酒保:“哎呀,我替他们付了。”
“你给的太多了。”酒保推辞,“他们刚坐下,没点什么东西。”。
“多出来的,给我照平常的来一份。”林少走向他平日里惯常的座位。
“糯米酒,加上两颗西湖边上的青梅,柠檬切片。”酒保一边调酒一边对着林少笑道,“林少,今天你来的挺迟。”
“出门前被家里的狗缠住了一会儿。”林少苦笑道,“我哥他没打电话来吧。”
酒保无言地摇摇头。
四年了,他总是一个人,来这样的一个酒吧,等一个电话。
“你会一直等下去。”酒保将调好的酒杯推到林少面前。
“我能怎么办。”林少喝了一口糯米酒,“你确定你只放了两颗青梅吗?。”
“算我失手了,一会儿免费再做一杯。”酒保笑了。
“你故意的。”林少说着又品了些许,“四年前我哥也是这样,告诉我他想知道的秘密又不说他的去向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酒吧里的点唱机又跳到了《小步舞曲》,另一首巴赫的作品。紧跟着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伙朝气蓬勃的人拥了进来,领头的人兴奋地跟旁人说:“这个地方特别有格调。”
酒保俯首凑在林少耳边说道:“他们应该都是年轻医生,好像在附近的医院工作,以前来过几次。”
林少笑道:“你招呼他们去吧,我自己呆会儿。”
酒吧应了一声,把一支开了一半的红酒和几个高脚杯带了过去。
只听领头人用桌上的钢叉敲打着碟子:“快,打电话给小黎叫他过来。”
“不行啊,他现在跟警察在一起,估计脱不了身。”一个同伴道。
“怎么了,手术弄死人了?”话音刚落,一桌人都笑了。
“小黎的手艺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另一个同伴道,“估计还是那小孩的事。”
“是邪门啊,那孩子。”领头人点点头,“我帮着黎医生一起处理的,从来没见过那么诡异可怕的伤口。”
“邪门,邪门。”同伴们碰了一杯,纷纷附和道。
“你知道,要是我爷爷不是医科大学教授,我根本得不到这份工作。”酒过三巡,领头人带着醉意说道,“处理伤口时我用手机偷拍了一张,给我爷爷看孩子背上那个巨大的爪印,他竟然也说不出个道道来”然后他掏出了手机,翻出那张图片。
“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