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抽烟。”许辉直接把那支烟吐掉,朗声打火机顺手揣兜里了。
“嘁~!你不抽烟你掏兜干什么?”小糖梨用一副“你这是装波一”的鄙夷眼神看着他。
“你知道大唐圣代保险公司搬去哪里了吗?”许辉想起去火锅店的目的,就开口问,结果王金宽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打断了他和小糖梨的谈话,硬是把许辉塞进车里,说是要给他摆个答谢宴。
“我家女儿就是脾气太犟太倔,说话还得罪人,兄弟别往心里去。今天是多亏兄弟了,不然小糖梨”
“多亏什么多亏?!你瞅我这脖子。”这小糖梨的名字起得真是不怎么高明,她那爆脾气跟糖梨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许辉本来也就没觉得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个劲儿地在车里叨叨说不需要什么答谢宴,只用告诉他老东家搬哪去了就行。
开车的王金宽笑着从后视镜看他,还有紧挨着车门坐c手杵下巴看窗外风景的女儿:“兄弟啊,那破公司据说是因为吃了什么官司转型重组了,我是经别人手盘下的那座楼,弄了个火锅店玩玩。找那公司有什么事儿?”
“那是我以前的公司,欠了我3000块钱,我总得要回来啊。”“噗,三千块钱。”许辉看了一眼对着窗户摇头冷笑的小糖梨。
王金宽咳嗽了一声,大气地说:“既然是3000块钱兄弟就别费那个劲了。”然后他单手操纵方向盘,单手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一万块钱,就当是我个人聊表谢意,现在的年轻人性格都特别怂,像你这种不好找了。”
“这我不能要,我自己想办法。对了,我刚才去您火锅店里的时候,发现三楼还招租?我没地方住,能租一间吗?”把王金宽抬到后面的手推回去的时候,小糖梨又笑了一声,不过不是让人发冷的笑,而是感到滑稽的笑。
“那可以啊,对了,兄弟我们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王金宽的普通话讲得不错,在临原市算是稀有级别的了。
“免贵姓许,叫许辉。”参照以前的职业习惯应该再递上名片,说上几句业务员的套话,现在肯定是不必了,一切要从头开始。“我暂时还没找到工作,你们的房租是多少?要是太贵就算了。你怎么一个劲儿笑啊?”许辉恼火地瞅着旁边微闭眼睛,双臂交叠,仰面朝天的小糖梨。
“我肯定笑啊,嘴长我脸上,你还能管得着我笑啊?”小糖梨把脸侧过来,懒洋洋地展开睫毛,朝许辉挑衅。许辉当时就想怼她,不过看在她爹坐在前面,而且的确是想找个地方住的份儿上,就没跟她一般见识。
“房租的事儿先不着急,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王金宽揉了揉鼻梁,摆动方向盘准备去一家叫“季林福”的四星级饭店给许辉整上一桌,许辉一打听饭店的档次赶紧说犯不着,他吃碗小面就可以了,他不喜欢欠人人情。
“许辉老弟啊,你都受伤了,不得吃点好的补补身体啊?都是自家产业,就别客气了。”王金宽一口一个老弟地叫着,和许辉勾肩搭背地走进门面风光的大饭店,小糖梨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他肋骨旁边的伤口。
吃饭的时候许辉了解到王金宽是从事古董珠宝生意的,在临原市开有十八家连锁古董店,像季林福还有川蜀人家这样的地方就相当于他和几位股东的游动办公场所。
今天是特殊情况,店里能干仗的伙计都被派到一个地方接货去了,所以让小糖梨看店,谁知道就出了这档子事?闹事的壮汉叫“虎棒哥”,属于不长眼的愣头青,要不然给他仨胆他也不敢在老王头上动土。
“当然了,等他出来,我会把他变成真正的人棒。”王金宽端起酒杯,许辉端起饮料,碰了一杯之后,王金宽就开始大道社会经历,反正给许辉的感觉就是他这人是个笑面虎,那个叫虎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