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过了片刻,僧人将那画卷卷起来,喃喃地念了一句什么,遂起身,走到神佛后面,拿出一个香盒递给齐飞月:“这三张平安符,已还愿给死者,你收起来吧。”
齐飞月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三个红色的香包。
她问:“我这三张符是请给我母亲的,你说已还愿给死者是什么意思?”
僧人将画卷拣起来,递给她:“死者已安息,生者勿念勿追。”
说罢他就走了。
齐飞月木然地站了一会儿,才问夜笙:“你听懂他说的意思了没有?”
“大概是说,让你不要再追究。”
不要再追究。
到底是不追究什么?
她母亲?
还是齐建业?
没有问到有用的信息,两个人就沿着门前的那道石台坐着,夜笙问她:“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去过的吗?我们再去找找。”
“不找了。”
齐飞月说:“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如果他没死,为什么十年来都不现身?让齐虹一个人独立撑了那么久,如果他死了,灵魂守护在远山寺,那我也没找的必要了。”
隔了一夜,两人重新下山。
他们下山后,那个离开的僧人站在寺门后面,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人来了,也照你说的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么大的一个寺庙,还需要你的主持。”
“我不回去了。”那边的人说。
僧人一愣,又是怅然一叹:“何必呢?都过了这么多年,也该静心了,红尘那些事,就让后辈们去慢慢解决,你也老了,别掺合了。”
“你放心吧。”说完,那头就切断了。
齐飞月在远山寺呆了三天,第四天才开始返回。
等她走后,远山寺长年以来的钟声就熄了,香火依旧在持续地绵延,只是主持方丈再也没有回来,如果齐飞月回头,她定然能够发现异常,可惜的是,她直到坐在船上,也没有意识到那个僧人话中所言。
卜锦城这几天脾气不太好,安阳都不敢朝他身边凑,但刚刚晏慕修又来了,安阳已经拦了三次,这一次,实在是拦不住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总裁,晏少又来了。”
卜锦城这次倒是搭了话,只是声音很冷:“让他到对面的会议室。”
他一开口,安阳紧绷的神经就一松,说了一句:“好。”后就立马把晏慕修请进了会议室。
晏慕修在会议室里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卜锦城才慢吞吞地推开门。
一进门,他就问:“找我什么事?”
晏慕修抬眸看他:“徐国昌死了,在他的尸体旁边,有一件凶器,凶器上刻着晏家的家徽,这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
卜锦城沉目回答,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就坐下。
晏慕修冷笑:“不要说这事是你做的?”
卜锦城慵懒地眯了下眼:“你能查到是我做的,我就不否定。”
晏慕修当然查不到。
他只是来探探口风,见卜锦城这么说,他倒是有点怀疑了,但怀疑归怀疑,他还没冲动到在这里与卜锦城发生冲突。
“为什么要杀他?”
卜锦城扯唇冷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晏慕修又问:“是因为阿月?”
卜锦城依旧不答。
晏慕修觉得没趣,卜锦城太深藏不露了,这一招也太狠了,不仅把晏家拉下了水,也让他跟徐小玉之间再无可能,而且,很有可能成为仇人。
卜锦城报复的当然不是他,而是徐家人。
但也不能排除他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