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冷凝着盯着她:“你不能走。”
“你让开。”
“二小姐,少爷说了晚上要陪你一起吃饭。”
“我没心情跟他吃饭!”
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南风琉雪冒充她的身份在丰城做什么,她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陪南风夜吃饭?!
见鬼!
“让开!”齐飞月脸色一冷,也有几分凌厉的气势。
夜笙一怔,被她身上那不禁然间蹦发出来的气势给吓住了一秒,也就一秒,他又恢复到平日的刚硬里去了,最起码他能被南风夜指派过来保护齐飞月,也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
夜笙挡住她不说话。
齐飞月弱质女流,打架是完全不行的,看着眼前块头特别大的某人,齐飞月放弃对他动武的打算,那又怎么才能出去呢?
“你不用想了。”
夜笙盯着她低垂着小脑袋瓜苦思冥想的样子,说:“少爷留下你,肯定是有原固的,他不会害你,你只要尊照他的意思去办就行了。”
齐飞月眯眼:“你不用说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就是想囚禁我!”
夜笙抿了一下唇,别开视线。
他说再多也无用,因为她认定了少爷别有心轨。
不过最终齐飞月还是没有逃走成功。
在英国,有三分之二的领土基本上都在南风家族的势力范围内,她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
而丰城。
经过一个多月的静养,“齐飞月”的伤也渐渐好转。
她伤的不是很重,因为大卡车撞过来的时候,陈襄南为了保护她,把车偏了个位置,那辆大卡车的车头把驾驶室都撞扁了,可见严重程度。
虽然卜锦城不喜欢陈襄南,但不否认当他看到摄像镜头的那个画面时,他还是感激的。
这几天他没事,都在医院陪着“齐飞月”,一个月过去了,“齐飞月”也不用戴氧气罩,而且伤的腿也基本上恢复了,就是还不能下床行走。
“齐飞月”躺在病床上,卜锦城坐在一边翻看文件,看了一会儿后,他将文件合上,看着病床上对着窗户发呆的女人,他也把视线往窗户外面瞟了一眼,一大片草坪,草坪上有很多穿病服的病人自由活动着,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熟悉的风景。
卜锦城将文件从腿上拿开,搁在沙发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直面面的对着他:“在想什么?”
“齐飞月”笑了笑,摇头:“没看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原来活着是这样的。”
这句话可能只有经历过真正死亡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卜锦城眸下一片沉痛,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她的头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阿月,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齐飞月”的脸紧紧贴着卜锦城的胸膛,感受着男人强劲的躯体和线条硬朗的下巴,还有那圈在她脖颈和后背上胳膊紧实的力度。
心竟有几分温暖。
卜锦城抱着她,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轻捋着她耳边的长发,只是手指在穿过她耳朵的时候,略略地停顿了一下,也就一下,他就松开她,声音温柔而低沉:“你先休息,我去一趟公司,马上就回来。”
南风琉雪也有事情要给杨沫交待,便顺水推舟地说:“你去忙吧,我已经没事了,这里还有两个看护,你不用每天都来。”
卜锦城低笑了下,没理会,拿着文件走了。
关上门,他脸上的笑骤然一收,浓眉蹙的死紧死紧,总感觉不对劲,手感不对,或者说她的反应不对。齐飞月的耳朵是她的敏感處之一,他每次一碰触她就会颤栗一下,那是身体控制不住的一种本能,他以前还嘲笑过她,可是今天,她没有丝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