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从他们这里拿走了不少财务。将来若是被人发现,只怕难以jiāo代。”
芸娘听了不敢怠慢,疾走出去几步又折了回来,“那府里收着的这些呢?”
我:“把它们沉到井底”。
芸娘前脚刚走,夏雨跑来告诉我:“府上来了客人”。
客人,这倒是十分稀罕。我行至外堂,见到一位旧识,这还真是一位客人。
翠花一见到我便“噗通”一声跪下,我侧了身子不受,“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下官担不得如此大礼”。
翠花,“奴婢求公主一件事”。
我:“难得你还能认出我来”。
翠花:“能把这京城搅得满城风雨的,除了公主,奴婢想不出第二人”。
我:“你如此聪明伶俐,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到你?”
翠花:“奴婢求公主放奴婢出宫,容舒的孩子都能满街跑了,奴婢没有旁的念想,只想一家团聚,享天lún之乐。公主放心,奴婢一旦出了宫,就会隐居山林,了无踪迹的活着”。
翠花的口气里半是哀求半是威胁。
我嘴角微勾,“太后病殁以后,你一直在瑾曦宫里当差,又深得她的恩宠。你是她的奴婢,怎么却跑来求我呢?”
“因为……”翠花语塞。
我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是为了天lún之乐?你不过是怕将来有一天我和瑾曦对簿公堂,熟胜熟败,你也吃不准。你不知道该帮着她害我,还是帮我揭穿她。不如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翠花,“公主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公主”。
“要不得怎么说你聪明伶俐呢”,我:“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一旦替你出面。以瑾曦多疑的xìng子,即便你有命出宫,也不见得有命活下去”。
翠花磕头:“还望公主能够指点迷津”。
我:“你好好想一想瑾曦将你留在身边的用处,如果没有利用的价值,她哪里还有将你留下的理由呢”。
翠花沉思了会儿,如醍醐灌顶,“奴婢明白了,奴婢谢公主!”
我:“你不必谢我,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你欠我的将来也不必再还”。
翠花起身:“下面这句话,是奴婢送给公主最后一句忠告:谦妃娘娘是借着您的jiāo情才受到圣上宠幸的。从您失踪落水以后,圣上意志消沉。圣上什么人都不愿意见,独谦妃娘娘例外。因为圣上喜欢听谦妃娘娘说有关您的故事。圣上的心里只有公主殿下,如果公主肯倚仗圣上的话,谦妃娘娘不足为惧。”
我正yù开口,翠花打断,“奴婢知道公主殿下一定不会去求圣上,这是公主的死穴。公主虽然智慧过人,可是身后若不是有圣上撑腰,又怎能搅得动这满京的风雨呢?奴婢话已至此,还望公主好自为之”。
这是翠花留给我最后的忠告。因为在第二天,她就割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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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一年半,依旧是些街长里短,邻里琐事。事情不少,却都是小事,大抵不过是些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欠债还钱的勾当。唯一揪动我心的西洋使团被杀一案,却始终没有告破。一并官员纷纷落马,事情却始终没有眉目。洋人的军队渐渐开始逼近海岸,西洋使团的死亡成为战争的导火索。与此同时,准葛尔的军队也开始蠢蠢yù动,百姓们的脸上逐渐笼上了一抹沉重。
我正准备宽衣,芸娘匆匆来到我的身后道:“大人,准葛尔又来了消息”。
我寒着脸看完了信,怒道:“我不是告诉他们现在不宜开战吗?西洋人在海岸虎视眈眈的逼着,难道要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