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你放心,他在宫里这些年,长得很好。常安(河流)这孩子虽然顽劣,却十分聪颖,先生教的东西往往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很像朕年少时的样子”。
我:“河流并非是皇上所……”
“快去吧”,雍正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你也有好些年未曾见他,他长得恐怕要和你一样高了”。
雍正没有骗我,河流被教育得很好。不论是他的体态还是他的礼教。那一晚,我们聊了许多。我特意出了几个难题考他,他一一解答的非常巧妙。
河流惊讶的发现我的头顶已经重新长出头发,是黑色的头发。他小心翼翼的拿梳子替我打理,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我感叹年岁易老,荣华已逝,这时候长出头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河流看出我的伤感,一面小心翼翼的替我挽发,一面同我聊起少儿时的顽劣,例如:上课的时候先生说,“谁如果能回答出我的问题,就能提前放学回家”。河流便一股脑的讲书本丢出了窗外。先生抬起头大怒:“刚才是谁将课本都出去的?”“是学生”,河流笑着从窗户跳出去,捡起地上的书本跑开,远远摆手道,“先生,我回答出你的问题了,学生先走一步啦!”。
再例如:先生讲到三顾茅庐,礼贤下士的故事时说道:“诸葛孔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奇门八卦,阅读书籍无数。”河流反驳道:“先生,有本书我看过,他却不曾看过!”先生诧异道:“哦,你说说是什么书?”河流:“三国志!”
因此,先生没少受河流的气,河流也没少挨过先生的板子。他尽量以诙谐的语调逗我发笑。但我心里清楚,这冰冷的深宫,容不下一个单纯快活的少年。不由感慨,“将你一个人留下,我对不起你”。
河流摸着脑袋憨笑:“挨着几下打算什么,毕竟大多数是先生受了委屈”。
还有一次先生讲到曹冲称象,河流很不留情面的鼓着手掌大笑曹冲愚蠢。先生反问道:“将石头搬到船上,难道不机敏吗?”河流道,“何必费这个劲。使唤几个侍卫站到船上即可,若是有些微的差额,再搬上几块石头抵充。曹冲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岂不愚蠢?”。先生看不惯河流的傲娇自大,说道:“小时候聪明的人,长大后未必有作为”。河流笑着回应:“这样说来,先生小时候一定很聪明”。
那一次闹得最凶,众多官员联名上表,要将河流赶出私塾。理由是河流不遵礼教,不敬师长,恐带坏了其他子弟。是雍正力压非议,硬是留下看河流。
其实发生的这些事,我都知道。挂念归挂念,我却从未进宫去看他。倒是芸娘心疼不已,有时候当着送信人的面就落下泪来。我劝她放宽心,他不去祸害人就已经不错。河流虽然顽劣,本质却不坏。他少时经历了太多苦难,所以习惯用自己锋芒的一面对人。宫廷的礼教虽然繁重腐朽,磨一磨他的xìng子却是极好。
第三百二十五章 皇上在等什么
我领着河流去园子里摘树顶上最高的一片叶子。我告诉他:“树顶上最高的一片叶子接受了最多的阳光,能给人带来好运”。
河流顺着梯子往上爬,爬得很高很高。他每每往上爬一步,梯子晃动得就越厉害。他紧张得发抖,却仍是抿着唇闷不吭声的往上爬,只为了能在我拿到叶子时,开心的笑容。
他真的长大了,冰冷的皇宫教会了他独挡一面。他再也不会像少时那样撒着娇说,“爹爹,我怕”。
梯子抖得更厉害了,我徐徐道:“小心一点,你在最底端的时候,可以耍赖,打滚,耍泼,怎么都行。可是一旦身处高位,就要步步小心”。
河流攀爬的动作一滞,静静得听我说话。他忽然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
我:“站的高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