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兵继续调试焦距,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一惊,镜头里竟然看到人的脸闪过。他拿开望远镜细看,树林里有几个人在走动,他们从悬岩的方向过来,往傅茂生中毒倒地的地方走,看样子轻车熟路,准是冲着他来的。
王兵把望远镜对着那几个人,能清楚的看到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是山民打扮。离这里最近的二道河村虽然就在悬崖底下,直线距离只有几百米,但那悬岩只有猴子才能攀援,人根本没有办法上来——除非,除非有秘密的通道。
那几人走到傅茂生中毒倒地的地方,转着圈找了一会儿,没有见着人,大为惊恐。那个女人朝着四周张望,俩男的也在周围的树林里迅速的搜查,没有见到目标,于是那个女人把他俩叫拢来,赶紧在地上捡东西。
他们捡的是疤脸猴扔下去的“馒头”,王兵有些明白了,这三人是怕中毒逃走的人回来捡到这些东西。可他们为什么不动糟树桩上的“馒头”呢?王兵很是好奇。
等那三人迅速捡完疤脸扔下的“馒头”匆匆离去后,王兵才蹑手蹑脚的准备下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王兵才转身,他的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条件反射抬脚猛踩,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傅茂生爬过来抓住了他的脚。
“嘘!小声点!你吓死人了,我以为是条蛇呢!靠,你怎么醒了不言语一声,像鬼一样抓我的脚。”
傅茂生显然还没完全清醒,算来从中毒到现在也就个把钟头,能醒过来也就谢天谢地了。他也火大,生气的道:
“啊嘴你也知道怕蛇?你把我仍在那草丛里,想把我喂五步蛇啊?我不赶紧爬出来怕早就没命了。”
看傅茂生的样子应该没有大碍,王兵这才放松下来,见他杯弓蛇影的那德行也觉得好笑,于是给他科普了一下那种开黄色小花的蛇药,然后又跟他讲他昏迷这个把钟头里看到的事。
傅茂生能依稀记得昏迷前的幻觉,身体也慢慢恢复,没有觉得不适。心里记挂着疤脸猴,就要起身去寻找,王兵拦住他说:
“你脑子被刚才那黑烟毒坏了?现在还去找疤脸?那畜生多半是被坏人控制了,不然怎么会对你下手呢?”
“那可不一定,万一那泼猴顽皮,故意恶作剧呢?那种“馒头”有毒,不过也没伤到我身体,看来毒性不大。”
“还不大,你都昏迷了一个小时了。刚才你那德行你是没看见,嘴巴耷拉着,像只死鳄鱼一样,哈喇子顺着下巴淌。如果那猴子不是被坏人控制,几个人一会儿功夫就出现并且到处找你,怎么解释?他们还捡走了地上的东西。”
傅茂生听了王兵的话,终于清醒过来。他体力还没恢复,只得躲在半山上放哨,王兵下去弄那种有毒的“馒头”。两人的手机都处于通话状态,王兵还戴上耳机,有什么动静及时对讲。
王兵下到恶木林洼地里,远远的扔石头砸烂一个树桩上的“馒头”,冒了一点黑烟,但跟刚才看到的疤脸扔下的那种爆开一团烟雾明显不一样。王兵感到纳闷儿,连试几个都是是这样,并不像什么毒烟包,而就是自己最熟悉的那种马屁包菌。
看来那猴子身上果然有文章,不过刚才王兵远远的观察疤脸的举动,它又没背个包袱带个皮箱,不可能在身上藏着几个马屁包,说不定那马屁包就在这树上取的。王兵看看这些怪树,偶尔能在烂树桩上找到大大小小的马屁包,可哪一个才是那种有毒的呢?
此时开着耳机里传来傅茂生的声音:“大嘴,你右前方十步左右的那棵树上有马屁包,风吹开树叶从高处能看见。这东西不应该长在树根下的地方吗?怎么长在树上?”
大嘴朝着傅茂生指引的方向仰着头看半天也看不见,不过那棵树并不是枯树,在树冠上长这种菌类确实很蹊跷。他施展自己攀爬“天梯”练就的功力,像猴子一样爬上了那棵树冠,又按照傅茂生的一番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