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是不是想去那里找你们父亲的下落?我劝你俩别去,除非你们真的发现俊山他们去过那里。如果真是这样,兴志他们得多带些人马去。那地方真的很邪门儿,生水子娃别去冒险。”
“三爷爷,真是同学想去看猴子。你说的那么邪乎,谁还敢去?不去了不去了!”
“如果真的只是想看看猴子,倒是可以去后山。猴子岩的背面是龙头山,从常家麻窝有山路上去,有时候那些猴子会在后山的老林子里摘野果。不过告诉你同学,千万不要翻过恶木林垭口,翻过这个垭口很危险,不仅容易跌入万丈悬岩,垭口那边据说还有蛇窝,全是剧毒的五步蛇”
傅茂生本打算独自去二道河,但一思量,这二道河如果有问题,必然是个龙潭虎穴,还是先在外围把情况摸清再进去。再说此行的目的在于找到疤脸猴,先观察这只猴子几天,既然它能得到父亲的手机,说不定它能带自己找到父亲和王叔的藏身之处——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傅茂生又想,既然绕开二道河有后路到龙头山找猴子,危险性相对减弱,还是和大嘴一起有个伴儿。再说那山上有毒蛇猛兽,大嘴身手敏捷,枪法又好,两个人相互照应事半功倍。
两人计议已定,王兵回到牛头岩弄来一条短枪,打包好干粮草药及一应物件,只等周末出发。本来傅茂生想去拉嘎苗寨把大黑狗领回来带上一起,但路途不近,一来二去要耗费精力,还是养精蓄锐,先会会疤脸再说。
周六,两人先乘车到常家麻窝,然后步行上山。这里的山形雄伟壮丽,是牛背梁子的尾巴,又是龙头山脉的发端,可谓山河风云际会,人文造化交接。
开始时天朗气清,道路宽阔,山花烂漫,目不暇接。等道路掩映在灌木草丛之中,两人只得披荆斩棘,寻路上山。走了约莫三个钟头的光景,终于走进原始山林的最深处。这里树木虽不高大,但盘根错节,藤萝纠缠,隐天蔽仄难行。
两人都走累了,放下包袱,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做打算。
“大嘴,你枪法好,待会儿遇见猴子,我去逗,你躲起来掩护我,一旦我遇见老虎什么的,你要开枪救我。”
“别扯了,这年头哪有老虎。唉,要是遇见蛇怎么办?开枪打蛇有难度啊,要不还是我走前面,你在后面隐蔽保护我,我会捉蛇。”
傅茂生道:“你不是有药吗?给我点儿那种蛇不敢近身的。别争了,遇见疤脸你知道怎么办?”
大嘴道:“他妈一猴子能把我咋地,大不了一枪崩了它!”
傅茂生道:“你看你看,就知道你又来这招。这猴子可金贵着呢,咱们还指望他带路找到咱的爹,你给崩了就完犊子了。”
两人分工既定,在一处干净的石板上躺着稍事休息。为了隐蔽伪装,两人都戴上草帽。正当傅茂生想着往哪个方向是恶木林垭口时,感觉头顶一松,草帽不翼而飞。他以为是大嘴恶作剧整他,正要发作,不料斜眼一看,大嘴躺在旁边正呼呼大睡呢。
傅茂生惊出一身冷汗,难道有鬼?不过稍一镇定,他心里反而一喜。正愁找不到猴群呢,自动送上门了。只见一只调皮的小猴子在不远处的一根藤条上荡来荡去的,而拿走他草帽的那一只大猴正在头顶的怪树上朝他龇牙咧嘴。
傅茂生叫醒王兵,叫他依计行事。环视周围,看来猴群来了,大致数一下,竟差不多四十来只。可是傅茂生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没有一只是疤脸猴。傅茂生听二傻说用糖果换的手机,于是包里装着水果糖。他是计划等疤脸出现才亮出糖果,又不给吃,只等疤脸拿东西交换,没准疤脸会去有人的地方取东西来换,依此方法说不定能找到爸爸和王叔。
当然如果这个方法不行,那就只有第二招——死皮赖脸的跟着疤脸,它上哪儿就跟到那儿,说不定在这山里瞎转悠也能有所发现,毕竟疤脸能得到父亲的手机,说明他出事前曾来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