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朝廷来人那边不会没有消息,信鸟多年也只是查到火神堂手里有十几张私制弩器,如若把此人押入水牢,自然安心,但此人深夜来此,必有人指使,如未不能查明因由,我帮将始终被摆在明处,一旦有特殊情况发生,将步步艰难,何况这种弃子我们见的多了,又有多少能够知道太多详情,不如把他圈困在帮中后山,引出幕后中人,只是此人虽不能马上处置,但还要麻烦三叔多多费心。”
蓝袍汉子弓身道:“属下自当全力。”
一脸劫后余生的辰晨心神已经飘到九宵云外,自己怎么从少女梅嫣的手底下留得性命,再来到后山的马厮前的,带着上马刀押解自己的两名梅花帮手下离行前的话语,辰晨是一个字都没有记住。
望着眼前雪花飘落,盈雪点缨的马篷,恍如隔世,二十六岁的辰晨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可贵与自身的渺小。
当时被自己所爱之人击穿胸膛,心中只有无边的悲怨之气,现代社会,生活在茫茫众生之间,只为了简简单单的糊口渡日,追求梦想中的虚幻飘渺与醉生梦死,那曾想要面对如此随时致命的局面。
二十一世纪,媒体会说人才最重要,国家会说安定团结,发展创新最重要,而普普通通的人民会说,能够多一些自由的活着更重要,而辰晨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低调的活下去最重要。
身为普通的打工者,辰晨同大多数人一样,每天过着三点一线,为了微薄工资代遇,夜晚的偶而放纵,而无怨无悔,心机这种东西,离他太过遥远。
自以为耍些小聪明,就能够把武侠世界的人玩的团团转,正应了那种老话,人人都不是傻子,而如果你把别人当作傻子,自己离傻子已经很近了。
看着手中的单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离傻子很近,对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处置自己,还把自己带到马厮,但捡得一条性命过后,辰晨马上想到的就是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来。
在意识到这是一个真正变幻莫测的世界,眼花缭乱的掌拳手法c精妙绝伦的搏击比拼c卓尔不群的套路招式c琳琅满目的江湖门派,这样的武侠世界绝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本来过着普通打工者生活,本份的为了活着而活着的辰晨,虽然上学打过架,晚上撩过老师黑砖,逃学时砍过人,泡妹时耍过心眼,但今日与梅花帮这样的巨头相比,强大的实力让这种心眼变得如同苍穹下的蝼蚁一般,渺小而微不足道。
惧怕,前路遥遥无期,不明所以的复活,不明所以来到这里,莫明其妙的世界任务,这些此时就像无数座大山,压得辰胆远喘不过气来,退意无限。
被少女梅嫣称作三叔的蓝袍汉子,铁刑堂堂主黎富春此时眯起双眼,一道冷光向山下望去。
马蹄已经在雪地上践踏起朵朵雪花,由远至近,连成一条曲线,而一人一骑此时已经抵达云客山脚下。
马声嘶叫,在寂静的夜晚响起,在空旷的山间不断回旋,范惜光双手用力向后拉起缰绳,喝令着座下长途奔行,已经疲惫的骏马。
从山脚下传来的马嘶声让整个云客山亮起无数的灯火,而仿佛每一种动物都有其相间传递的方式,云客山上马蓬里,一匹接着一匹的烈马嘶叫声响起。
本已经快到后山的马蓬处,此时听到山脚下的马嘶声,铁刑堂堂主黎富春迟疑了下,转身向山下走去。
这寂静的夜空下,一声接着一声的马嘶声,把辰晨拉回到现实中,看到山间的无数火光,已是又惊又喜,嘴口喃喃自语:“范惜光来了。”
多年来,梅花帮劫官银c夺镖车c掠行商,只要财物经过梅花帮的地头,不分官私概莫能逃。虽然当地官府清剿了几次,不少江湖侠义辈或抱打不平,或为死者复仇而集众犯险,但梅花帮一仗天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