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神色复杂的看着陆庭修,半天才说:“谢谢。”
陆庭修淡淡的说:“不客气,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没理由看着你被欺负。”
这话让我眼眶一下子热了起来。
我活了二十五年,十多岁父亲就死了,母亲软弱无能,小时候被同龄孩子嘲笑欺负的时候她从来不敢多说什么,更别提为我出头,长大后不争气的爱上余北寒这种把我当备胎和免费佣人的人渣,从来没体验过被保护是什么感觉,现在,陆庭修一而再再而三为我出头,虽然这些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甚至只要一个电话就有大把人前仆后继的为他做到,但对我来说,他是光一样的存在,温暖而明亮。
看我一脸感动,陆庭修伸手拍我的脑袋:“别太感动,这只是附加福利,你应得的。”
我知道他这是在提醒我,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不自量力的爱上他,我只好收起情绪,扭头默默看电视。
张丽这个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教师突然被开除,这件事在江城本地轰轰烈烈的闹了一场,甚至还上了本地的报纸,报纸内容我看过,一条一条把张丽的罪过全都列了出来,极尽能事的批判她枉为人师误人子弟,罪行罄竹难书,一时间余家丢尽脸面。
这件事确实让我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麻烦也让我措手不及。
自从得知我的身份后,图书馆的同事都把我当神仙一样供奉着,跟我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我放在桌上的杯子随时随地都灌满热水,本来我在图书馆就没什么事做,这下子被他们争着献殷勤,我更加无事可做,整天上班数着时间过,一下班就走人。
在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里,时间变成一种煎熬,我第一次萌生出想要辞职的念头。
现在图书馆的同事们之所以这么尊敬我,完全是因为我的身份,万一哪天我和陆庭修离了婚,那会不会被他们踩回尘埃里?
现在被捧得有多高,以后摔下来的时候就有多疼,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
可是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肥肉,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换工作,至少得把这身肉给减下去。
这天,我刚下班就接到母亲的电话,她语气严肃的让我回家一趟。
我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连忙风风火火的往家里赶,一进家门就看到母亲坐在桌旁,桌上放了一大堆包装精美的瓜果点心礼盒,而母亲正怀疑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走进去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敲了敲桌子:“今天有几个自称是你同事的人来看我了。”
我一愣:“同事?”
“对,这些东西就是他们送的。”母亲指着桌上那堆东西:“疏词,他们跟我说,你现在是将军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人对我献殷勤不管用,会把主意打到母亲头上,短暂的震惊过后,眼看这件事瞒不下去了,我只好坦白:“陆庭修的身份是陆军少将,他爸是省书记。”
母亲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c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摊摊手:“之前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们结婚后他才对我坦白。”
母亲兴奋的搓搓手:“难怪那张丽的事是他做的吧?还有余北寒,听说他入狱了,这件事是不是也是庭修做的?”
我垂头丧气的说:“是。”
“哎呀,这可怎么好呀。”母亲站起来,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活像一个不敢相信自己中了五百万大奖的人,表情不安又惊喜:“疏词,那你可得对庭修好一些,不能再像余北寒一样让他跑了。”
我抬头瞪眼:“余北寒跑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