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灾难。
有见识高的人都说,“有人得罪了虫祖他老人家,虫祖发怒了。”
庄家就是老百姓的命,人们开始对接下来食物担心起来。如果朝廷免税,开仓放粮,那大部分人倒是能挺过去,可万一朝廷依旧收税的话,那就惨了。
这时候人们讨论的话题都是清一色的“免税”问题。
好在灾难只蔓延了东明城一小部分,学堂依旧正常开课,但大多数人还是退了学费。
李员外和王员外这次算是赔了老本,学堂建的精美绝伦,却单单只有几十个学生在上课。
青阳河贯穿城中心,途经学堂,学堂为了美观,修建了几座精致的小桥,河水涓涓细流,河边花草丛生,绿树成荫。
这完全就是为了应景设置的,不过倒是吸引了很多文人雅士来到这里吟诗作对。
春燕楼离这里不远,很多青楼女子也都会过来装一装才女。
灵蝶想进来看看,又怕别人说她装才女,于是换上男装。
亭院里有个清秀可人的小童把她吸引。
小童正坐在板凳上认真练着字,眼神凝重,姿势端庄,下笔稳重。
这时陈书澜走过来道:“这孩子用笔上下平稳c左右匀称c轻重平衡c分布均匀,疏处捺满,密处提飞;平处捺满,险处提飞;捺满则肥,提飞则瘦。所谓初学分布,戒不均与欹;继知规矩,戒不活与滞;终能纯熟,戒狂怪与俗。他应该天天这样练习,虽然手法还差点火候,但他这个年龄已经不错了。”
陈书澜身上有一股子书生气,灵蝶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奇道:“嗷!想不到公子也懂得书法?”
“不敢,不敢其实我在这里观察他许久了,看他认真的样子,想起了小时候贪玩的我,恐怕我现在已经练不出他的境界了。哎!”陈书澜说着,忍不住叹息。
鹏奴突然站起来叫道:“你们吵到我了。”
陈书澜无奈一笑,不想打搅他,于是带着灵蝶离开了此地。
灵蝶道:“说到书法,我倒想起一副对联。”
陈书澜一听,突然来了兴致,连忙道,“兄台请说。”
“学效圣书,学社雅集兰亭序”
陈书澜思绪了一会,而后道:“兄台果然才学过人圣书可为书圣王羲之,亦指前圣先贤之各家书法,那我就以永字八法为题‘涯行永字,涯洲毫挥颜柳法’如何?”
灵蝶一时对他起了敬佩之意,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好厉害,公子文采,令在下好生佩服。”
“不敢不敢,兄台文学出众,才让晚生佩服才对。”
“公子真会说话,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王阿生,是这里的教书先生,难道兄台也是这里的先生?”
“哦,不是。在下陈书澜!”
“噗!”听到陈书澜的名字,陈书澜差点摔倒在地。
陈书澜连忙行礼,“原来是状元郎公子,在下失礼。”
“哎!你我都是文人,不必那么客气。”
“要不,到我的书房那去看看?”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有几个小童进来乘凉,占了那个亭子,把鹏奴赶了出来。
鹏奴看他们人多没打算跟他们一般见识,刚离开没多远,又被一个胖乎乎的小童拦住,然后被胖小童推倒在地。
几个小童跑过来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
这时候,高尚婷过来拉开众人,然后扶起鹏奴,“你们想干嘛?这地方是我哥先过来的,你们干嘛硬抢。”
那个胖乎乎的小童道,“那又怎么样?我父亲是王员外,这整个学堂都是我们的,我说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