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一事。
喜婆来时,常氏还被蒙在鼓里,得知牧仲奕打算娶秦芷彤,脸上那叫一个诧异,匆匆找来了书房,问秦雨缨道:“缨儿,这是你的主意?”
“长嫂误会了,这是我自己的主意。”牧仲奕道。
常氏看向他时,眼神好不责备:“你瞒着我,瞒着你大哥,却独独将事情告诉了缨儿,是担心我们搅扰你的好事?”
牧仲奕连连摇头:“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不早说?你可知老太太过世前,就已替你将娶媳妇儿的聘礼全准备妥当了,就连喜婆都找了整整三个,只要你看上哪家姑娘,立刻便能准备妥当前去提亲,何须这般拖拖拉拉?”常氏快人快语,很是将牧仲奕埋怨了一通。
牧仲奕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然不晓得还有这么一码事,闻言既是高兴又是辛酸。
辛酸母亲去世得早,不能看他娶妻生子
芷彤是个上善若水的姑娘,母亲若泉下有知,应当也是欣慰的吧?
这般想着,心中便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心道成亲之后,定要带芷彤去母亲墓前好好祭拜一番
常氏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很快就叫人将聘礼抬了出来。
满满十二箱,每箱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足以见得牧家的家底有多丰厚。
因在库房中放了太久,那些箱子大多蒙了尘。
下人们一一掸去灰尘,系上大红麻绳,只等着明日天一亮,就去七王府提亲。
想了想去,常氏觉得有些不妥:“七王府毕竟不是芷彤姑娘的娘家,若细细说来,这样是不合规矩的。要不还是让芷彤姑娘先回秦家,明日仲奕带上喜婆,直接去秦府提亲便是。”
牧仲奕在这些事上并没有什么主见,点点头道全听长嫂安排。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回七王府后,秦雨缨派人将秦芷彤送却了秦家,听闻牧仲奕明日就会来提亲,秦芷彤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这时天已很暗了,梳洗过后,秦雨缨只觉累得慌,躺在床上很快就入了眠。
次日醒来时,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
转身一看,陆泓琛竟仍在熟睡,没有起早。
许是被她翻身的动静惊扰,他睁开双眼,将她向怀中揽了揽:“昨夜睡得可好,肚子里的臭小子可有踢你?”
秦雨缨摇了摇头,孩子倒是没有踢她,只是肚子越来越大,只能侧睡,颇有些不习惯。
“对了,你今日怎么没有早朝?”她问。
“本王不是皇帝,只是个摄政王,无须每日早朝。再说,你怀了身孕,本王如何舍得让你独自一人留在府中?”陆泓琛道。
秦雨缨撇撇嘴不置可否。
只是摄政王没错,可这摄政王,也不是人人都当得了的。
前阵子,陆泓琛不过短短十来日没有入宫,朝中那些大臣就急得只差没跳脚了,骊国如此之大,百万里疆土,每日都有不少事情处理,少了陆泓琛这根主心骨怎么行?
后来,一行人只恨不得用八抬大轿抬陆泓琛入宫,哪还有人敢说什么谋权篡位的闲话?
至于那先前在朝堂之上出言挑衅的郑学士,早就被逐出了翰林院。
且这官职,还不是陆泓琛主张要降的,早在陆泓琛再次入宫之前,翰林院院士就已做了决定,此人心思叵测,断不能留。
而今骊国上上下下,已默认了陆泓琛这个摄政王代替皇帝操持政务,先前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闲言碎语,已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因国事繁忙,陆泓琛日日出入皇宫,秦雨缨嘴上不说,心中多少有些嗔怪,嗔怪他忙于国事,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
正因看出了她的不悦,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