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涛闻听十分惊讶,惊慌的问:是哪里的清兵?俺听说昨儿有很多军兵来到此地,去问清楚,他们是哪路来头?
是,老爷。管家答应一声而去。
马家的管家叫马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不久,管家回报:老爷,他们说是起义的新兵。
哦?马文涛惊讶道:乱党?
也许是吧。管家应道。
什么叫也许是?去,让他们头儿来,俺问个清楚。马文涛道:这世道,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管家出院门不久又回,道:老爷,他们要你出去。
混账!马文涛呵斥道:来到俺们的地方,若是公干为何这么缩头缩尾啊?倘若私事,必是有求与俺,为何还如此嚣张?俺看哪,怕是打了败仗抑或是哪里的逃兵来索要给养的吧?
这——?管家迟疑道。
不去。他若不进,就让他们走吧。马文涛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又出了院门。
马文涛刚刚点燃了一锅子水烟,猛抬头见管家又回,不由得生气:俺不是吩咐不进就走吗?
老爷,军爷来了。管家怯生生地说。
啊哈,马老爷你好大的架子呀!突然,马文涛看见管家身后不远跟进了一人,一身的军装打扮,正定定的看着他。
哎呀,不知军爷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马文涛故意打着马虎道:敢问贵军是哪路的军兵?
哦,我们是清江新兵十三协的义军。来人冷冷一笑道。
义军?马文涛故作惊讶道:义军不在军政衙门或者前方打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马老爷有所不知,俺们可是要杀头的,都是被逼的。来人很神秘的低声道:因此,俺们很多弟兄不愿意把脑袋别在乱党的裤腰带上就自动解散回乡来了。
你们都是哪里的人?马文涛追问。
俺们就是本县的人啊?来人道:俺叫王迪青,是个营长。如今,盘缠用尽,就想啊当了这枪和子弹,换些银元回家供养父母或者养活老婆孩子。如果马老爷要买,俺们有的是,愿意买的就全卖了。俺们这也是实属万般无奈啊。
马文涛沉吟半晌道:这个可不得了,哪里敢呀!倘若被衙门知道抓住,是要咔嚓的。马文涛狠劲的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然后,又接着说:即使不砍头也是嘣——,一个大窟窿。马文涛又比划着被枪毙的情形。
哈哈哈,王迪青狂笑道:没成想你马老爷也怕死呀?
你不怕死么?不怕死,你们怎么跑到俺们家来了?马文涛讥笑道。
唉!彼此彼此。王迪青恳求道:敢问马老爷你就买了这些枪支子弹吧,就算帮帮俺们的吧,求求啦。
哎——,这就不合适了。马文涛故意挑逗道:军爷若需要什么,除了银元马某没有,窝头咸菜还是有的吃,你们尽管在俺们家住下就是了。
这不行,没有银元,俺们哪里还有脸回家?王迪青哭灵洒洒道。
要不这样,军爷你们先住下,待你们卖了家伙再走也可以。马文涛思索半天道。
好吧,那就多谢了,马老爷,打扰了。王迪青一招手,一百多兵丁开进了马家大院。
再说徐品藻他们经过两天的摸滚排查宣传,收容和招募了两百多人,加上丁家匪军组成了一支四五百人的队伍。又听说马成宇的家乡马庄住进了很多新兵,吴希真决心将部队秘密开往大兴集马庄,再收编一部分清江散兵游勇,然后就制定起义计划,宣布起义。几个人一碰头,一致赞同。于是,马成宇带领丁明清的桃园弟兄穿过储嘴庄,渡过北礓河,驻扎进了红柳林。
红柳林本来就是一片乱葬岗,里面到处是坟墓。在大兴集,不管身份贵贱高低,富裕贫穷,谁家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