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兵站相望。
到了这一步,是真的没办法打了,大周兵力强壮,京州一州之地,占据原大周五分之一,还是最好的一块土地,北部与荒州的防御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大军无法机动,只留了三万人,张家军没有十万大军根本打不动,留三万兵力防守。
中部黄州防线是一连串的湖泊,人进去都要陷住,大周只在唯一的路口投入两万人驻扎,张忠这边也是如此,和荒州一样,兵力一对一。
南部滨州防线,沃野千里,一马平川,属于河套肥美之地,防线七百里,大周层层布防,陷阱密布,张忠投入十万大军在此。
这一日,帅帐内十八个人在此议事,除了左翼二位战将防守荒州和黄州通道,其余十六位都在,还有齐家军战将一人和张忠将军。
“我们也到了强弩之末,只能防守,一年的战斗,士兵疲惫异常,虽然没有一场像样的战斗,但是,奔波了一大圈,一万余里在泥泞中行军居多,不休息不行了,我们看看该怎么破这个局。”
齐家军将领发话,他的名字,除了张忠,随也不知道,也不介绍。
“荒州有一角和天洲宗相邻,我们去沟通的人回来说,天洲宗不同意借道,理由是他们很老实,我们如果能证明他们宗门有人参与,他们自动解散宗门,把柄注定处理干净了。”
“齐将军,可否从黄州通道凿穿?”一名左翼军将领发问。
“齐家军可以,但是注定损失惨重,这样的战斗,不能动用像第一战那样的底蕴,否则授人以柄。而且,凿穿后很难防守,黄州通道距离滨州防线仅二百里,太近了,不等大军歇息,反击必然剧烈,全军覆灭都有可能。”
周泰知道今天不会有军令,不再是一味地听令姿态,说道:“如此说来,只有两个方向可以突破,一是荒州,二是滨州。”
“你又是说废话。”张德奎对周泰向来不客气,周泰还偏偏喜欢和他喝一口。
张赞指着大河说道:“能不能逆流而上?”
“大河太宽,水流急,我们的水军从西海逆流到此,几乎不可能,沿岸拉纤和硬攻是一回事。”右军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一点。
张忠补充道:“现在大周的十五万大军还是包袱太重,如果他们裁军,只保留十万,我们十年内都没有办法,但是,这个地方关系到三千里防线,务必十年内铲除,十年时间,新建各州也都可以自建成军,如果我们不能打好基础,新军接防,这大周就能缓过气来,还要提防大周投降和京州接壤的大赵。”
“暂时不要新军不行?”凯恩想不明白新军有什么用。
“自家的土地,自然要子弟兵防护,无论这些子弟属于哪一军,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都得退回去,后勤保障也是重要因素之一,新军没有七八年的时间培养骨干,很难打硬仗。”
“调派骨干成军不可以?”
“那会形成派系和对立。”
众人七嘴八舌,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张诚突然冒出来一句:“荒州,火攻。”
一时间没人明白什么意思,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齐家军将领:“秋季洋流?”
张诚说道:“对,秋季西风逆流北遇屠龙岭阻挡,沿山势而下形成向南的大风,一年中有十余天时间,如果没有雨,可以放火逼退丘陵守军,大军只要趁势占了丘陵,大局可定。”
汤臣看着张诚:“你怎么知道?确定?”
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了,一齐看着汤臣笑,凯恩搂肩搭背的对汤臣说道:“你是新移民,不知道不奇怪,知道屠龙山脉南面的大沼泽怎么形成的,你就明白了!”
新移民泛指三代,其实也有千年传承。
张忠点了点头:“可是,没有雨的时候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