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哥哥以后再也不用挨饿，再也不用受苦了，而你和爷爷以后也能顿顿吃饱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大苟走了过来，他看着那个还没他小腿高的小女孩，脸上的笑容尽量和善。

    “啊，爷爷，有怪人，我怕！”

    谁料在小孩看到李大苟那一刻，整个人猛地往他爷爷怀里一缩，然后再也不抬起头。

    额！

    李大苟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刚才听到了小孩子的话声，觉得很是有趣，就想来看看这个小孩，而且尽量显示自己的无害，没想到还是吓到小孩了。

    “胡闹，这是李馆主！”

    他爷爷虎着脸大声的训斥了怀里的小孩一句，然后这才抬起头对着李大苟赔笑了起来。

    “小孩子不懂事，还望李馆主海涵！”

    他笑的有点难看，其实他对李大苟的感情很复杂，孙子的死亡他已经知道了原因，可以说和李大苟是脱不了干系，毕竟是在他的指挥下才有这事的，但是他又不敢表露出来，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而李大苟则是上海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天晚上的一场大战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海城，李大苟心狠手辣的名头也跟着传播了出去，他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根本就不敢惹这样的人。

    “无妨！”

    李大苟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再次的打量起这个老人，老人一头白发，身上穿着一件满是破洞的棉袄，棉袄显得很黑上面布满了泥垢，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他左手抱着小孩，右手捏着一把纸钱，眼见铜盆里的纸钱化作了灰烬，不由得伸出枯瘦的右手再次往里添加，或许是火焰带来的温暖，让他的脸色看起来红扑扑的。

    透过老人的手臂，可以看见小孩正瞪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眼见自己正在看他，不由得吓得往回缩了缩。

    更旁边，一个中年妇人眼眶通红，不言不语的往铜盆里面添加着火烛，随着燃料的增加，铜盆里滋啦滋啦的烧的更旺。

    李大苟收回了目光，不再往下看，他问老者：“你孙子叫什么名字！”

    “马占元！”

    老者喃喃的念出了一个名字，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意。

    “马占元！”

    李大苟低头回忆了一下，武馆里的确有这么一个弟子，这弟子长得很是高大，但是身形却很干瘦，而他的脸庞？李大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却是显得有些模糊了。

    “可惜了啊，这个弟子平时练功努力而且尊重师长，我一直都很看中他的！”

    李大苟虽然对这个弟子已经很模糊了，但是看这老者伤心的样子，为了宽慰他，不由得挑了一些好话说出。

    虽然那个弟子并不是这样！

    老者见李大苟夸孙子，眼里不由得回复了一丝神彩，但下一刻想到孙子已经死去，即使再优秀都已经没用了，低叹一声，不由得更加黯然。

    额！

    看着好像更加伤心的老者，李大苟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好像说错了什么。

    不由得转移了话题！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像是一个大灰狼一样笑着，四周哀乐也响的凄厉，小朋友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把头埋在爷爷怀里，对李大苟的话置耳不闻。

    见小朋友被自己吓成这样，李大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这身高长相带来的坏处。

    不得已他转身离开。

    武馆里的弟子死了五十多个，但是其中很多都是孤儿，所以有家属的并不是很多，只有寥寥三十几个，李大苟一一从家属面前走过攀谈，这些家属尽管不是很喜欢他，但迫于他的身份，不得不强笑着和他聊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