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意思,尴尬的和老板打着招呼。
“行,没问题,香菇炒青菜,拍黄瓜,凉拌豆腐呗。我说老弟吃长素的我见过,顿顿吃你这么清淡我是真没见过!好歹吃个油焖茄子,地三鲜什么的吧。”老板完全没有因为沈铭的冷淡感到愤怒,好像他们认识很久的样子。
不多时,众人围着一张圆桌坐定,其他人还在选菜,沈铭点的几道菜已经陆续上来。人来疯对沈铭只吃素的习惯感到惊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以前众人对沈铭的私生活可是一无所知:“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只吃素!年纪轻轻地怎么和那些念佛的老太太一个兴趣?”
田远阳倒是说了一句:“你还不允许别人有点儿特殊爱好啊!人若无癖不可与之交,你懂不懂!”话没说完,老板拿着瓶白酒走到了桌前,把酒往桌上一放:“你们的酒,慢喝。”
蓝姗皱起眉头:“谁还点了白的?”
田远阳一把抓起酒瓶:“我!”然后看见众人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人若无癖不可与之交。我的癖好,我嗜酒如命。行了吧!”说完,打开了酒瓶,往面前的杯子里倒着,一边倒酒,一边握着酒瓶的右手的食指不断地有节奏地拍打酒瓶。倒了半杯,右手放下酒瓶,然后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从上面捏住杯子的杯壁,提起来一口懵掉了杯中的酒。
安露不可思议的看着田远阳:“我去,合着你平常男神的样子都是装的?你本质上居然是个酒鬼!”
田远阳有些不服:“装什么?谁规定阳光正直的男神,就一定要烟酒不沾的?”
刘云涛看着田远阳灌酒,也提醒道:“远阳,我们毕竟是警察喝多了不好。”
田远阳摆了摆手:“我知道,工作时间绝不喝酒,再说,我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我喝多了?”
沈铭看着他,又看了看人来疯,缓缓地回答起人来疯刚才的问题:“也不完全是爱好。”说着对坐在旁边的苗琳问道:“你解剖了一天的尸体,再让你看见肉,你吃的下吗?”
听到这里,苗琳想到今天一天解剖的尸体,也是一阵反胃。
推杯换盏,过了不知多久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众人都各自回家,准备好好休息,熬了一夜要好好补个觉。田远阳因为喝了一瓶白的,没有开车,而是选择走回去,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喝多的样子,脑袋还清醒的很,不开车,坐公交回去,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众人也就没有打算送他的想法。
田远阳自己也是乐的清闲,一步一步的走着,慢慢的天上飘起了小雨,田远阳仰头望天,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常叔,酒是你教我喝的。你说你病了,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应该多陪你喝两杯的。算了,估计你的病也不能喝酒了。放心,我以后一定下去找你喝酒。”
中国的葬礼习俗一向繁琐,这一天萧歌忙不可开交,一套流程走下来已经很晚,常国信没有子侄后辈,萧歌自愿的留了下来,替常国信守灵。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谁,在他眼里常国信也就是他的叔伯了。今天忙到很晚,他终于清闲了下来,静静地坐在焚化纸钱的火盆旁,呆呆的看着常国信的遗像,看一会儿遗像,他就会站起来往火盆里添置一些冥纸和元宝。不知不觉他想起了三年前的夜晚:
那夜,雨一直在下,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处,三个人站在那里,天很晚了雨夜又是格外的黑,地下通道的灯不知为什么没有亮,这里到了晚上本就人少,此时自然没有人会在走进这条地下通道。常国信撑着一把伞走下来,缓缓走到三个人面前,三个人都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常国信扔掉雨伞,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个子最高的那人脸上,大骂:“谁的主意?”被打的人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也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