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行不,要不要先回家?”宋煊关切的问起伏在自己背上的陆远。
风呼呼的从耳边擦过,他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些什么言语,却分辨不清。
“你说啥?”
“我说你要不要先回家。”
“你问我吃不吃大西瓜?不吃,那东西太凉。”
“你怎么耳朵也坏了?算了,我不问了。”
二人又一次直奔废弃工厂。
“怎么又带我来这里了,还想让我再扎一次啊。”发现自己又身处厂区之中,不住地埋怨起来。
“我没问你也不回答,只好又带你回这里了!”
“你倒先停下容我说清楚啊!”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他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进了车间。
借着月光,他们能看到偌大车间的正中,有些几滩绿色的污渍。二人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
“可能是人的胆汁,他们是被吓破了胆而死的?”宋煊有理有据的推测。
“好恶心。”陆远忍不住把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哎呦,你更恶心。”
二人在临近污渍的地方坐定。宋煊正要把蜡烛点燃。
“遭了,没带火机。”
“你个大烟鬼,还有没带火机的时候。”
“没办法了。”
他取出一张杏黄纸,看来是要用符咒取火。
随即又从左边口袋里掏出几团纱布,上面沾着还未干涸的斑斑血迹。
“谁的血?”陆远惊骇地问道。
“你的,刚刚看你流了不少,太浪费了,我就收集起来,正好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陆远心痛不已。
“炎咒,烽火燎原。”
火势凶猛,差点儿把陆远眉毛燎光。
“喂,只是点个蜡烛,能不能不用这么大的火?”他连忙检查了自己的眉毛,发现大部分还在,又不住抱怨道。
“咦,你的血也有效?”显然,宋煊关注的焦点并不在陆远烧焦的眉毛上。
陆远自讨无趣,反而庆幸起好在自己没有毁容。
与这朵奇葩为友,真会多不少“意外之喜”。
白色蜡烛幽幽的燃了起来。
“呃,这就开始了?”
“对啊,你先讲吧。”
“你怎么不先来?”
“这还不明白吗?一旦鬼被招了出来,你还有逃跑的时间,我可是为你好啊!”宋煊句句有理地说。
“想不到你还有这好心,那我可就讲了。”
“来吧。”
“讲一个黑猫的故事。小时候,我家住在农村。那时会常听老人家说,有死者的家庭,万万不能让黑猫靠近,否则会有起尸之变。”
“起尸?就是尸体会突然坐起来?”
“对。有一户姓黄的人家,家里刚好有老人病逝。他的邻居家养了一只黑猫,在他出殡的前一天夜里,围绕着尸体左右逡巡,久久不愿离去。”
“他自家的人赶了许多次,那黑猫也逃跑了几次,融入茫茫夜色之中,消弥不见。然而,就当所有人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它又回来了。”
“干掉它吧,留着它总是个祸害。”有人提议道。
三两个人向它投掷碎石头,有一块恰好击穿了它的眼珠。那只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窟窿,眼珠垂在眼角下,再也无法射出怨毒的目光。它疼的像人一样呜呜叫,凄厉的声音在寒夜里如此骇人。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靠前。
出乎意料的是,它并没有离开,而是蹒跚着脚步慢慢向众人逼近。那样的身姿,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目光呆滞,蜷缩着身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