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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绳,绕姒昊腰间一圈,将陶壶系在姒昊腰间。

    这个过程,两人默然无声,但都感应到相互间加快的心跳与及加重的气息。系好陶壶,身子分开,虞苏低头坐好,手拳在大腿上,脸微微赧红。

    “挺合适。”姒昊说。

    姒昊若无其事站起身,陶壶挂在他腰间,不大不小,正好,还漂亮地像一件腰饰品,他很喜欢。虞苏这才看他,嘴角还是带着笑,他没发现,自从他回落羽丘,就不时在笑。

    陶壶在腰间展示一下,姒昊便就将它解下,挂在木梁,等需要携带它时,再装满水,绑上腰。

    姒昊重新坐回火塘旁,此时晚霞投洒在窗外,外头传来似有似无的羊叫声,那是草场羊群要归家的声音。无不是在提示,时候不早,该走了。虞苏朝门口探看,束的身影坐在土台一角,他沉寂无声地等待。

    差不多要走了,两人心里都清楚。

    “蒿,我能看下吗?”

    虞苏用手指向自己的手臂示意,他的言语温和,仔细听能听出一份请求。在离开前,至少,让他看一看吧,要不回去,他要挂念。

    “可以。”

    姒昊将手臂抬起,他留意虞苏的目光不时会飘到他伤臂。

    虞苏来到姒昊身侧,他的手指轻轻摸上姒昊的右臂,他的手指有点凉,让人觉得舒服。虞苏解开姒昊缠绑伤口的细藤条,动作谨慎,怕弄疼他,当虞苏轻轻掀开用布条遮掩的伤口,他看到手臂上有两处创口,面积不小,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能想象得到刚被狼咬伤时,鲜血直流的情景。伤口上洒的是一种黄色的yào粉,沾染半只手臂,这些yào粉和大黑身上的yào粉,看起来一样。

    “还疼吗?”指腹轻轻蹭过手臂,虞苏抬眼看姒昊,他眼神忧伤。单只是想姒昊受伤后孤零零一人,而且伤的还是右臂,做任何事都不方便,虞苏就觉得很难过。

    看进他眸子里的哀伤,姒昊拉开虞苏的手指,轻描淡绘说:“没事了。”

    这个伤口会慢慢愈合,在以后只留下淡淡的疤痕,再想起时,也早记不住当时的疼痛和折磨。姒昊有过经验,他腹部的箭伤,便是如此。

    虞苏默然低头,长发披散,他静静给姒昊的伤口重新包扎,他的细心专注,谨慎小心,唯恐弄疼姒昊。照顾自己的虞苏,让姒昊想起有一晚,虞苏为了给他披被子,而从草泥台摔下,俯在他身上。

    “你住在牧正家里?”姒昊望一眼屋外的束,束在外头走动。

    “嗯。”虞苏捋直细藤条,缠绕姒昊的伤臂,把布条固定好。

    “我和风川父子都住在牧正家里,他们带来皮,牧正说皮子很好,要进献任君。”

    虞苏以前跟姒昊提过风川,不过姒昊应该不记得了吧。虞苏像似在自说自话,虽然姒昊很少分享自己的事,虞苏倒是很乐意分享。

    “杜泽皮,送至任邑,大多蒙皮做鼓。”姒昊收回手臂,说得悠然。他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扎得很牢固。

    虞苏的神情一滞,他只说皮,并未说来自杜泽,虞苏问他:“蒿,你去过杜泽吗?”

    “我听说过。”姒昊确实没去过,但是他对虞地很熟悉,他了解虞地的地理。姒昊的出身不是平民,也不被当成平民抚养,他自小从任秉那边学习知识,对任地周边的地域很清楚。

    “其实杜泽只有泽东有,比角山安全。”

    虞苏去杜泽没怕过,对虞苏而言,角山更可怕,这边有狼群,而且荒凉。虞苏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手指沾染yào粉。

    “嗯。”姒昊听出虞苏的言外之意,虞苏之前也邀请过他,前去虞地的南洹居住。

    “那条伤你的狼,打死了吗?”虞苏听邰东说过,狼是极狡猾而邪恶的东西,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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