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文武百官都知道了离开上京多年的四皇子耶律隆晖回来了,而且还被封了萧王,授予幽云十六州的兵权,听说圣宗还亲自下旨赐婚,如今的耶律隆晖果真称得上是春风得意。
萧王耶律隆晖要大婚了,这则消息像炸了锅一样在上京城里传开了。众所周知,耶律隆晖虽然是先帝景宗的四皇子,却是萧太后所生,和当今天子耶律隆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皇子中的地位最为尊崇。二皇子梁王耶律隆庆c三皇子楚王耶律隆佑先后夭亡,圣宗身体又不好膝下只有一子耶律宗康。一旦圣宗殡天辽国又未立太子,耶律隆晖作为先帝景宗与萧太后的嫡生次子又在皇子中居长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比起耶律郑哥和耶律药师奴来,耶律隆晖继位的机率更大,所以听说耶律隆晖要成婚了,朝廷上下去巴结讨好的人连萧王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王府的管事开始心里还有所忌惮,但后来收礼收到手发软,也就习以为常c见惯不怪了。
大婚和册封的事情前前后后忙活近一个月,上京城里都是热闹的很。终于清静了几天后,还沉浸在一团喜气中的萧王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不过,看着堂下坐着的这位贵客,耶律隆晖心里也开始琢磨他的来意。
“韩丞相今日到访,不知道有何见教呀?”
“萧王殿下言重了,老臣岂敢对殿下有所赐教,殿下折煞老臣了。老臣今日登门是有一事相问,敢问殿下,如今陛下染疾,应早定东宫,依殿下之见当立谁为储君”?韩德让这句话立即触动了耶律隆晖心里最敏感的琴弦。“韩丞相,本王敬你曾经是本王的老师,又是朝廷重臣。这种窥肆宫闱,大逆不道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耶律隆晖板着个脸对韩德让说。
韩德让却好像没看见一样,“殿下,陛下膝下只有宗康一位皇子,可宗康年幼国赖长君,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从陛下的兄弟中择立储君。萧王殿下乃是先帝嫡生次子,又居长,以萧王才略必能担当大任,不知道殿下可有意乎?”虽然韩德让说得从容淡定可耶律隆晖心里确实是紧张得很,这样的话要是被人听到了,那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本王不明白韩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老臣的意思。陛下早已经和老臣提过,如果朝堂有变就在萧王和周王之中择立储君。老臣看殿下德才兼备,日后必能承继大统,所以特地前来相告。”
耶律隆晖一脸严峻地盯着韩德让问“韩相为什么来和我说这些,莫非是想坐实了拥立之功?”自古功高莫过于拥立,当年耶律屋质不就是因为支持世宗皇帝即位,和劝说穆宗皇帝勤王讨伐弑君谋逆的耶律察割,所以才受到重用的吗?莫非韩德让想先向自己示好?
韩德让似乎看出了耶律隆晖的疑惑,笑道“殿下不必多虑,老臣只是觉得有必要给殿下提个醒。韩王早已经开始联络朝臣,拉拢百官了,萧王应该知道韩王向来排斥汉人,若他即位恐怕先帝和太后几十年的心血就付之东流了。何况以韩王的气度,非君王之器。所以老臣希望殿下日后可以接下这未竟的基业,不要辜负了先帝和陛下的期望。”
交谈了这么半天,耶律隆晖还是不明白韩德让来找他和说这些话的目的。他绝不相信,以韩德让在朝中的威望c地位足以保证他此生荣华,他又为什么会冒这么大风险来支持自己即位,难道是为了萧太后死后能够依旧担任相位。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马上就被耶律隆晖否定了,韩德让不是贪恋权位的人,可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呢?他又想干什么呢?耶律隆晖百思不得其解。
“韩相,既然我皇兄跟你提起过这件事,可你今天却告诉我,不怕陛下问罪于你吗?”
“殿下莫怪,如今前线宋辽两军相持不下,萧天佐久攻不下,迟早必退。那时只有萧王才有能力接替他,一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