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找我有事?”
胡家后院里,胡青刚走进院落,就看到正在陪着奶奶谈天的父母,当即大大咧咧的走来问道。
原本脸上还洋溢着笑容的胡奎在见到自家儿子的那一刻,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厉声呵斥,“孽子给我跪下!”
父亲突然的呵斥吓了胡青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当作没听到一般,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拿起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悠哉游哉的喝起来。
“谁允许你坐下的?”胡奎拍案而起,看着儿子胡青面色不善道。
胡青依然面不改色,面对父亲的厉啸无动于衷,而一而再再而三被无视的胡奎心中气急,挽起衣袖作势欲抽这个不孝子几大巴子。
“好了,今天大喜之日,青也没犯什么错,你这当父亲的就不知道对自己的儿子和善一点?”汐芳站起身来,拦在两父子之间,看着丈夫胡奎不满道。
“慈母多败儿。”见状,胡奎作罢,不过还是不忘警告胡青,“孽子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是你奶奶八十大寿,你要是再惹出什么乱子,谁护着都没有,老子绝对亲手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呵呵。
闻言,胡青冷笑一声。
老了,菱角都被时间磨平,这是他对自己父亲的评价。
明明胡家已经做到在盐城执牛耳的地步,连当地的官方势力都要俯首帖耳。
可自己这位父亲怎么做的?
不说对外扩张,连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都谨慎成这样,怕这怕那儿,这样如何带领胡家走向更加辉煌?
也许,自己这无能的父亲是时候从家主的宝座上下来,安享晚年,让有能者居之。
喝完一杯茶,胡青起身看了看父亲胡奎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父亲胡奎出声,转走就走。
“狂妄自大!有时候老子都在想这样的蠢货真的是我胡奎的种?”胡奎看着胡青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沏着茶的妻子,饶有深意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旁,沏茶的汐芳提着茶壶的手一僵,很快就恢复正常,愤怒的看向胡奎说;“胡奎你是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今天妈在这里,你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玩!”
然而,面对汐芳的咆哮,胡奎视若无睹,看向慈眉善目笑着的母亲恭声的说道;“妈,这一次大寿我一定给您办的风风光光的。”
“奎儿有心了。”赵氏温声笑道;“行了,你该忙去忙吧,就不用在这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
胡奎点了点头,随即招手对一旁静立,提着木箱的侍女吩咐道;“月,可以为老夫人开始打理仪表了。”
“是,老爷。”得到胡奎的命令,叫做月的侍女走上前来,打开木箱,用里面梳妆打扮的物品,开始给赵氏修饰仪容。
“妈,那我先去了。”
“去吧。”
给母亲躬身行了一礼,胡奎伸手蛮横的拉着还在气头上的汐芳走出了此间。
二人走了一段路程后,汐芳甩开胡奎的手,双手抱在胸前愤怒的说;“胡奎,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好笑,我要给你什么解释?”胡奎讥笑道。
汐芳眼神有点躲闪,嘴上却理直气壮的说;“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我大哥上门吧。”
“呵呵。”胡奎冷笑一声,看着自己美艳的妻子神情厌恶的说;“别演了汐芳,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以为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听到此话,汐芳有点慌神,强作镇定道。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汐芳矢口否认,不过眼中的慌乱之心愈发明显,环抱的双手用力捏着手臂。
“行了,别装了,你那些苟且之事我一清二楚,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杂种不是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