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吗?”
后排那几名犯人本来是闲得发慌,想找点乐子,谁知怎么挑衅,这小子都像是听不见一样,对他们视若罔闻,站在那连头都不偏过来一下,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这不是无视他们中的某一个人,而是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这要是换成平时早就动起手了,但现在手脚都被锁着,还有士兵持枪看着,刚想动就被锁链牢牢勾住。
刀疤颈使了个眼色,坐在邱予身后两排的长马尾直起身,伸手就想隔空拎起他,结果只够到了邱予座位靠背上,连邱予的衣角都没碰到,铁索倒是被抻得哗啦作响。
邱予一动没动,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对方活动范围有限,在士兵的示意下,往机头处走。
“这小子!”
“我们说话你听不见吗?”一个干冷的声音突然说。
邱予停住。这是之前打他的那个刀疤颈的声音,他听出来了。邱予回过身,只见刀疤颈森然地盯着他,他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连脖子上的刀疤都在抽搐。
再看后面那几排散开锁住的另外四个人,长马尾一脸地不悦,蛇眼紧盯着他,络腮胡子是半帮腔半谄媚的姿态,尖嘴猴腮眼珠滴溜溜在邱予和刀疤颈之间转动,似乎是在做着权衡,只有西装男处在状况之外。加上之前的观察,邱予心中对这些人隐隐有了些猜测,这几个人是一起被带上来的,说明之前是关押在同一家城卫分局,也就是在同一个地区活动,刀疤颈和长马尾应该是相互熟悉的,络腮胡子至少是认识这两个人的。
“干什么呢?赶快走!”后面士兵用枪尖催促他,差点戳到他脸上。
邱予什么也没说,跟着押运兵朝前面走。
一
“妈了巴子!”看着他渐行渐远,络腮胡子骂道,“这小犊子是什么来路?他难道不知道威风哥?”
长马尾男连忙“嘘”了一声:“你没听说吗?”他是瘦高个子,坐着的时候比靠背高出一个头,回过头正好能让众人看到他的脸。
“什么?”络腮胡子问。邱予猜的没错,这几个人的确是认识的,同时被抓,说起话来没有什么顾忌。
“那个人,落网了。”长马尾一句话引得众人眼神一变,他们也听说了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惊天新闻,然而接下来,才令他们真正动容,“听说是跟咱们一批送去看守场,说不定就在咱们这架飞机上。”
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整整一分钟,机舱内没有发出声音,除了发动机的嗡响。
“在c在又怎么样?到了那块地方,谁还不是被打回原形?”络腮胡子强作镇定。
“许光说到底,不过是谢义手下的一条狗,借着谢义的人力c财力,干出违背道义的缺德事。离了谢义,他算个什么东西?”刀疤颈冷然说。
“话不能这么说,十年前那个年代,谁心里还没有个自己坚持的道义?”坐在前面的尖嘴猴儿精插嘴道,突然屈起鼻子,不住地在空气中嗅着,“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担惊受怕的味道?你就是云辉会场的威风哥吧?久仰大名,我可是听说,许光他在你手上可是吃过一次血亏。你跟过许光有一段时间,怎么,连你也没见过他本人?”
威风哥像是被戳到了一处暗伤,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脖子上的刀疤抽动:“你是谁?”
“一个小人物,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尖嘴猴腮说。
许光乘坐“解释号”被送往一号看守场关押受审,这是东方晚报的新闻,由不得众人不信。知道许光在,接下来想要弄清楚的就是到底谁是许光。刀疤颈威风和长马尾都知道自己不是,那很可能是剩下这七个人中的某一个。
是谁都是有可能的,许光的神秘就在于江湖一直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内战期间,东三省最先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