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看着他:“待皇上消了气?本宫就这么被抛弃了都不生气,皇上又有什么好气的?好个夏霜华,想出这等计策赶我走,我偏不让你们称心,就在这里住着,就不信你们能一辈子不回来。”
她傲然起身挺直脊背扬起下巴往王府里而去,傅山在她身后喊道:“一应物事和服侍的下人即刻就来,公主请安心。”
他看着连翘的背影琢磨道,凤阳王真是非常人也,为了独宠王妃竟然出此下策,震动朝堂震惊世人,其实霜华知道时,也是万分的意外,直愣愣瞅着凤林岐,半天没有说话,待回过神来扑到他怀中哭道:“总是说让我放心,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能放心吗?能吗?以为只能接受那个侧妃住在我们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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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担心皇上拿冕儿迫着你与她同房,日夜忧心,你就不能早些告诉我吗?”
凤林岐笑道:“霜儿因为忧心,夜夜需索无度,我乐在其中,为何要早些说呢?”
霜华流着泪又忍不住笑,捶打着他的胸膛:“让你不说,让你不说......”
凤林岐揉着她头发:“冕儿进宫是为了伯阳,不说是因为无颜说,不管是儿子还是伯阳,护不住那个都是我无能,哪有脸说呢?这次不说只是想给霜儿一个惊喜,霜儿忍下万千无奈心酸要接纳连翘,我却名分都不会给她,这辈子只能有霜儿一个,名分上也是霜儿一个。”
凤林岐因冕儿进宫,到各处解散父亲旧部,过程异常艰难,欣喜若狂者有之,刀兵相向者有之,血溅当场者有之,以弑杀为代价,最终都拿了银两散去,这些自然不会让霜华知道,他本想jiāo回兵符做一个闲散王爷,谁知回到淮扬,周庆在路上截下他,禀报了连翘公主的事,他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笑道:“也罢,什么王爵,鸡肋而已。”
就这样到了驿站找到宣旨官,宣旨官在不置信的惊愕中上了路,哪里还想到连翘公主的死活,皇上听到禀报当时就一声冷哼:“辞爵之事闻所未闻,何况是我朝一等一的勋爵,宣凤阳王进宫见驾。”
凤林岐进宫后jiāo出兵符,皇上脸上喜色一闪而逝:“辞爵?你以为朕会怕天下悠悠众口,不敢准吗?”
凤林岐无奈道:“倒不是要为难皇上,只是皇上硬将公主塞给臣,臣不想要什么侧妃,思来想去只有此法。”
皇上怒道:“朕知道凤阳王风流放纵,可连翘是朕的堂妹,不能有了肌肤之亲就弃之不顾,总得给个jiāo待。”
凤林岐愣了片刻呵呵笑道:“皇上这位堂妹还真是......”
遂将在北阳郡跳上树梢为霜华采摘红叶,无意之中见到连翘被捕兽夹夹到,本觉一位孤身女子现身深山事有蹊跷,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霜华心软,非差人上山去救,岂料惹火上身。
皇上这才知道真相,从连翘想到行事乖戾的姑母若云公主,不由气恼心烦,思忖之下准了凤林岐的请辞,不想朝堂震动,几位重臣联名上奏,凤氏一族功在社稷,如此没了勋爵,难免让天下臣民寒心。皇上一言既出难以收回,看凤林逸xìng情随和才智平庸,不若其兄指点江山锋芒太露,一年后下旨封林逸为凤阳王,但府邸不改,依旧为昔时凤阳王府。
凤林岐揣度皇上心意,一则凤阳王从此为闲散王爷,对皇上再无威胁,二则为连翘公主找个退路,他和霜华一说,霜华靠在他怀中笑道:“那就看她的福分造化了,逸倒是既无王妃也无侧室。”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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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在阔大的王府中寂寞无依,心里存着一丝渴盼,咬牙坚持着不想离去,灰心失望之时,忽然有一日府门打开,仆从下人们进进出出,搬着各色大小的箱子,她雀跃着穿了华美的衣裙,画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