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声又起,举起手里的拐杖朝着锦瑟劈头盖脸打去,为掩饰尴尬,口不择言骂道:“我看你是油脂蒙了心,不分亲疏,我就那么贱吗?好好的女儿推着去给人做侧室,恐怕是你借着机会在王爷面前表心意才对。”
锦瑟咬着牙也不躲避,霜华推推凤林岐,凤林岐才风
33、刁姨妈烈锦瑟 ...
一般过去扯开锦绣,叶姨妈听见拐杖敲在青砖地上,知道没打到锦瑟,气得杵着拐杖说道:“我的好女儿,既是识礼仪,就该知道孝顺父母,我打你你竟敢躲吗?”
院门外丫鬟仆fù们听见吵闹声,也不敢进来,都远远站着小声议论,王太妃清静多年,听到姐姐越说越不像话,不由有些厌烦,这胡搅蛮缠的xìng子多年未改不说,还变本加厉起来,手中佛珠啪得摔在几上说道:“阿姐,再怎么说锦瑟是个孩子,你有话也耐心些好好跟她说,这跟市井村fù一般哭闹,成何体统?”
凤林岐也扬唇笑道:“是啊,这么些年来,除去请戏班子,我们府里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叶姨妈自找到妹妹以来,妹妹对她一直是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对她说的话也言听计从,如今听见妹妹口气中颇不耐烦,又听见凤林岐话语中淡淡的嘲弄,不由老脸一红,手扶着额头喊了声疼直挺挺往后倒去,锦瑟忙上前搀扶,王太妃一迭声喊人去请郎中过来......
凤林岐和霜华见叶姨妈消停了,忙从王太妃院子里出来,凤林岐笑着在霜华耳边说:“我这姨母唱作俱佳,不去戏班真有些可惜。”
霜华懒懒得不理他,凤林岐笑说道:“姨母虽刁泼些,可是母亲的至亲,霜儿日后还是要忍耐些。”
霜华突然说道:“林岐,今日差点和母亲争执起来,我有时候气xìng说起就起,有些克制不住。”
凤林岐正色道:“正想跟霜儿说这个,子不言母之过,日后和母亲相处,霜儿还是要克制忍让,母亲此生受尽苦楚,我做儿子的不能再惹她不快。”
霜华语气生硬说道:“做儿媳的孝敬婆婆自然应该,可做儿媳就该受尽委屈吗?我费尽心思却抵不上姨母一句话,我又没有王爷那般大方,让她们随意去账房支去。”
凤林岐捉住她手说道:“其实就是那么一说,为的是堵住姨妈的嘴,我也不会去账房吩咐,再说了,真让她去账房支银子去,只怕她也拉不下脸。”
霜华甩开他手说道:“我上午刚和管事娘子们说好,你和母亲这会儿就来拆我的台,让我日后如何主事?哪个又会对我服气?会听我的?”
凤林岐皱眉道:“一件小事而已,霜儿何必小题大做?”
霜华冷笑道:“小题大做?你可知道上行下效?府中上下百余口,你作为王爷,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着,你行一分下底人就敢行十分。”
凤林岐摆摆手:“霜儿过于刻板了些,算了,我们说些别的。”
霜华也不理他,自顾往前迈步,凤林岐摇摇头,转身折向书房而去,两人一南一北相背而行,谁都没有停下脚步向后看
33、刁姨妈烈锦瑟 ...
一眼。
凤林岐进了书房,看书案上有一封粉红色花笺,上面写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盼客独吹萧,落款是雅溆坊瑶琴。凤林岐想起瑶琴清雅婉转的歌声,出门上马而去。
霜华到了院门口,猛回头身后没了人影,因走了一会儿,气已消了大半,想着凤林岐并没有错,自己不该跟他置气,也没进屋就往书房而去,见书房中没有人影,转身要走时看见凤林岐随手扔在一旁的花笺,拿起来一看不由柳眉倒竖,吩咐人备了车马往宁远的小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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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雅溆坊君伶轩 ...
瑶琴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