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摇摇头告退走了,霜华在堂屋中独自坐了会儿,没有料到战事结束得如此之快,盼他回来又怕他回来,被他的风神俊秀吸引着,又厌恶他多情风流,还没想好日后如何与他相处,他就要回来了。
霜华心神不宁回到院子里时,福婶正等着,说是紫茵近日害喜严重,喝水都吐,问霜华怎么办才好。霜华摆摆手疲惫说道:“福婶和郎中商量着就是,日后这些事不用来禀报,我有些累了,福婶去吧。”
福婶走后,霜华在屋中懒懒躺着,四个丫鬟不知她忧心何事,也不敢进来劝,只在门外候着,午时霜华在屋内低唤一声白兰青竹,二个人忙进去时,霜华正喝着凉茶,微微笑着说:“三公子的亲事,我想起一个主意,不如这样......”
随后进来的绿梅和墨菊跟着白兰青竹松了口气,绿梅笑说:“原来是为这个,害我们担心死了。”
霜华的叹息声微不可闻,想又如何不快又如何,该回来的总要回来,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林诚的亲事没有着落,霜华看着他日渐消瘦,心里不是滋味,她早忘了cāo心林昆林诚亲事的初衷,是为了让凤林岐高兴,她只是要把开了头的事情做圆满,今日想到的法子虽有些不太光明,可眼下只能这样,她又去找过几次珍珠,看得出珍珠也中意林诚,可又不想违抗父母之命。
过了两三日,淮扬府人人风闻凤阳王府的三公子,中意孙府的珍珠小姐,发誓非珍珠小姐不娶,这样一来,众人畏惧凤阳王府威名,无人再敢去孙府提亲,孙耀堂本就中意凤府的亲事,借机和夫人说:“也不知怎么传出的风声,如此一来只能答应他们了,凤阳王府在淮扬地界无人敢惹。”
孙夫人fù人之见偏不信邪,不愿意屈服于凤府之威,闲来无事就派
23、盼相见怕相见 ...
婆子去请那些有名气的媒婆,想托人家为女儿说亲,谁知那些媒婆一听是孙府,死活不肯来,孙夫人气极,说:“大不了珍珠过几年再嫁,我就不信凤三公子会一直等着,再说了,淮扬不行,就嫁到别的州府去。”
孙耀堂经常外出四处经商,好不容易有合适的人家,孙夫人又不舍得女儿远嫁,过些日子有意到凤阳王府附近闲逛,碰见一位前呼后拥穿金戴银的贵fù,她以为是凤府的那位夫人,一打听原来是凤阳王府内一个普通的管事娘子,这才明白凤阳王府门第之高,回到家中又盼着王府来提亲......
霜华自那日知道凤林岐快要回府,总是找些事来忙碌着,手里不得空闲,就能少想些和他有关的事,这日正伏案为王太妃抄写《金刚经》,门外有有小厮不等通传,就慌慌张张跑进来说:“禀报王妃,王爷回来了,马车已到城外。”
霜华手一抖,手中的毛笔画出去老远,心里想着这篇又得重抄一遍,压抑着心里的烦乱呵斥道:“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好慌的?”
小厮忙说:“王爷......王爷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在马车中一路躺着回来的,说是不能让王太妃知道,要先行去城外那所宅院里养伤,王爷吩咐说,他怕闹,他回来的事,只告诉王妃就好,公子小姐们过几日再说。”
霜华站起身,扬声急喊来人,吩咐备好马车,出了王府大门,连马车的样子都没看就上车而去,车马管事松了口气,自上次王妃说那辆马车不好后,他吩咐再做一辆,可正在上漆,今日得命说王妃要出门,着实捏了一把汗,只是今日王妃行色匆匆,遑论马车,就连周围的人都没看一眼。
马车到了霜华成亲前住过一夜的宅院,墙外果树上昔日的花苞如今已是果实累累,霜华无心看这些,匆忙进了院门,静以正在屋外守着,看见霜华躬身施礼,待要说什么,霜华却顾不上理他推开门进了屋中。
屋内浓重的yào味扑鼻而来,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