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天,天色有些黑沉沉的,刚卯时,她们三个在等着水烧好就过来,小姐再歇息一会儿吧。”
霜华趴在床上,绿梅给她揉捏会儿肩背,她喃喃说:“还好昨日是个大晴天,按习俗翻晒了被褥冬衣,今日怎么就变天了?”
说着话外面平地两声惊雷,霜华起来说:“快些洗漱换衣,趁着雨点没落下来,赶去王太妃屋里。”
四个丫鬟手脚利索得伺候她洗漱更衣盘好发髻,出了门几个婆子也跟上来,一行人脚步匆匆往王太妃那边而去,刚进屋豆大的雨点就落下来,云层压得低低的,屋里有些昏暗未熄灯烛,过会儿林羽也披了蓑衣过来,王太妃笑说:“这个懒丫头竟冒雨赶了来,真正是没想到,开饭吧。”
众人吃着饭,外面的雨点声越来越密集,跳动的灯烛下,投在墙上的人影不住晃动,霜华许是没睡好,觉有眼皮有些跳着,心里也有些不安,压抑着心烦用了饭,坐着与王太妃和林羽说笑,说笑间问道:“母亲,如果林昆林诚他们与商户家的女儿结亲,母亲可能应允吗?”
王太妃沉吟着说:“若是有头有脸的富绅大户,又是出挑的嫡出小姐,也勉强可以,霜华掂量着吧。”
霜华这才放下心来,心里略平静了些,看雨小了,起身告退,林羽说:“嫂子忙去吧,我是个大闲人,我陪着母亲说说话。”
霜华点点头,带人自回屋去,进了屋笑说:“这种yīn天倒是好睡觉呢,我歪一会儿。”
在卧榻上躺着,四个丫鬟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绿梅和白兰去过了孙家的绸缎铺,见着了孙家小姐珍珠
17、道有晴却无情 ...
,这珍珠摸样好倒是其次,xìng情尤其讨人喜欢,一张巧嘴,话音清脆,说话时总带着笑,因弟妹年幼,父亲又老出门经商,店铺主要是她在照看,掌柜们都对她服服帖帖的,伙计们更是毕恭毕敬,霜华听了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就说:“改日我也去见上一见。”
说着话这雨就停了,太阳钻出云层,有小丫头在院子里喊:“出彩虹了,出彩虹了,真好看。”
霜华也跑到廊下去看,晴空里架起一道彩虹,看着看着心头驱散了yīn霾,正高兴时,福婶过来拉她到一侧耳语几句,霜华面沉似水说道:“既如此,让她进来,别的人都下去,不许靠近半步。”
她回到屋中压抑着心头的烦躁坐着,过一会儿福婶带了紫茵进来,紫茵依旧衣饰得体,只是素着脸没有搽脂粉,她进门看霜华表情淡漠得端坐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拘谨得跪下磕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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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凤阳王的子嗣 ...
福婶退出去在门口守着,四个丫鬟有些担心得向这边张望,福婶冲她们摆摆手,她们只得回屋去候着。
屋内紫茵跪着虽有些慌乱语气却笃定:“禀报王妃,奴婢有了王爷的孩子,该去该留都听王妃示下。”
霜华的双手藏在衣袖内紧捏成拳,面上却看不出喜怒,口气尽可能平和问道:“紫茵可知道是何时何地什么时辰有的身孕?”
紫茵带着羞意红着脸说:“端午日寅时在王爷书房内。”
霜华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他不是说玉琼苑只是个幌子吗?那么这个紫茵又算什么,想起端午那夜身体因他的粗暴疼痛难忍,如今心里更是痛楚万分,自己走后他竟然又叫了人来吗?那马车中他装作深情款款,难道是为了戏耍自己开心吗?
紫茵见霜华面色沉静半天不言语,忙急急说道:“非是奴婢不懂规矩擅进王府,是逸郡王,逸郡王说王爷成亲后就没碰过女人,如今要远走出征,军营里更苦,逸郡王想找女子为王爷暖床,他说王妃一直不肯和王爷有夫妻之实,所以在王爷的茶里下了yào,要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