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呼吸一窒,心头一紧。
他怎么会发烧?
我把我的整个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他的额头之上,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很烫。
我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我感觉他的整个身体烫得就像一块火热的烙铁。
我皱起眉头,这个家伙,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烧了吗?难怪他满脸通红,而且睡得这么熟,连水烧开了都不知道,原来竟是因为他发烧了。他烧水,大概也是为了吃药吧。可是明明在烧着水,怎么能不知不觉睡着了呢?
他也皱了皱眉头,动了动身体,仿佛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不适。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在医院看到的那个疑似他的背影,和那个陌生的黑衣男子。看来,那个背影大概率是他了。那个黑衣男子大概是他的什么朋友吧,看到他发烧了,而我又不在家,所以带他来医院看病。
我的心轻轻抽痛了一下,原来他昨天就已经生病了,而我却一直都不知道。身为他的妻子,我没有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他可能,昨晚烧了一晚上,睡得很不好,所以今天根本就没有去上班。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不愿意让我为他担心吗?还是因为和我闹翻了以后,不好意思以生病为借口要我回家?
我心疼地看着他疲惫的睡颜,无可奈何地承认,即使他做了这么多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一旦他需要我,我还是没办法视而不见,一走了之。也许不论是在什么时候,只要他身陷困境,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回到他的身边。
这是不是有点可笑?但是,对我来说,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啊。
看到他这个难受的样子,我再也挪不动脚步离开。我抽回手,正想转身去准备点冷毛巾给他敷头,却听到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声音:
“月月,月月原谅我好吗?回来好吗?原谅我好吗?回来好吗?”
他烧得很迷糊,嘴里念念有词,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两句话。
“原谅我好吗?回来好吗?”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秦朗,你这又是何苦,一边真切地爱着我,一边却又要做那些对不起我的事?
我很快地去准备了冷毛巾。
等我回来的时候,秦朗仍然来来回回翻倒着那两句糊里糊涂的梦话。真不知道他究竟梦见了什么,怎么会烧得这么糊涂却一直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我轻咬着嘴唇,把冷毛巾折好,叠放在了他的额头,轻声温柔地安慰着:
“朗,没事了,我在呢我回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我说的话,还是因为冷毛巾渐渐起了一些作用,总之,他总算慢慢地安稳了下来,不再念叨着梦话了。
我直起身,环视房间。果然,我在我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他的药。秦朗这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随手乱放东西,所以这次我一离开一段时间,家里就变得乱七八糟的。
我把他的药拿了出来,一样一样仔细地查看着它们的使用说明。我发现,那些药就是一些普通的退烧药和感冒药。看来,他应该是着凉了,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所以现在发烧了。
我转身又去了厨房,把他刚刚在厨房里烧的水小心地倒进了保温瓶里,又给他常用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等他醒了以后,水应该就没有那么烫了,恰好可以用来吃药。
忙完这一切,我回到了他的床前,凝视着他沉沉睡去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在我尚在读大学的时候,秦朗也曾这样,在我生病的时候给过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和秦朗是大学的时候在一起的,那时候他已经从学校毕业了,而我正在读大四。由于我在临近城市读大学,而秦朗在这里工作,所以我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