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惊奇。他就算再没脑子,这时候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例如,刘诗艳每天晚上都会出去一两个时辰。若说这里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那是打死他都不信的。
望着院子里那些老鼠,杨世修的呼吸有些混乱,带着几分惊奇和兴奋,他转头看向刘诗艳,眼睛亮晶晶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世修的眼神令刘诗艳觉得十分受用,便扬起唇角,回了他两个字:“不难。”
杨世修知道问多了刘诗艳也不会说。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杨世修渐渐了解了刘诗艳的性格。她可以一动不动地跪坐很久,仿佛是在想事,也像只是在枯坐而已。
只要你不主动和她说话,她是绝对不会先搭理你的。当然,就算你和她说话,她也未必搭理你。她的性格淡然,举止优雅,手段高明,若九天玄女般不可亵渎。
如果杨世修知道,胡言之所以举止优雅不呱躁,是因为脸上覆着药草不敢乱动的话,一准儿会自戳双目的。
可惜,此刻的杨世修被一叶障目,啥都不知道。不得不说,不说不动的刘诗艳,还是十分能唬人的。
杨世修还在感慨,像刘诗艳这样的女子,怕是比很多人都聪慧吧。若非他曾在猎户手中买下她的性命,二人怕是永无交集。
一想到他曾用铁链锁着她的脖子,她却不曾报复自己,杨世修便有些心喜,觉得自己在她眼中总归是不同的。
若上苍垂怜,多希望能和她长长久久下去。哪怕,她当真是山里的精怪,他也甘之如饴!
杨世修通过捅破的窗户纸,看着院子里的热闹,只觉得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了她,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她从没明确地说过,院中那些老鼠是她的手笔,但她却说“不难”,这便是承认了此事出于她之手。多聪明c多骄傲的一个人啊。
一个人?嗯,也许,她真的是一个人。不然,她也不会被猎户抓到,险些被当成山魈剥皮剃肉了。
杨世修扭头看向正小口小口喝着水的刘诗艳,心里瞬间盈满了骄傲这名女子是他发现的!是他带回来了!是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杨世修有些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情绪,快步走至刘诗艳身前,一把攥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是个人!真的,我觉得你就是个人!”
刘诗艳的眼里划过一丝迷茫,不明白杨世修和何出此言?转而一想,却明白了杨世修的心意。其实,很多时候,她也在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揽镜自照,觉得自己是个人,可却有很多人骂她不是人;她身中蛊毒,茹毛饮血,待自己恢复神智时,自己险些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时候,她却想着,自己这样也能活下来,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其实,好多年了,不曾有人把她当人。
这话说起来有些矫情,但事实却是,虽然有很多人恨她不死,但却有更多的人崇拜着她。他们不认为她是人,将她向神一样供奉着,因为,她是可以以身侍神的女祭司!
这个人c这个低贱得如同蝼蚁,连自己命运都掌控不了的戏子,竟说她是个人?难道他不知道,以身伺神者,需灭人性,存天理?
真是好大的胆子!呵
刘诗艳心思百转,最后都化为一声意思不明地轻笑。
杨世修第一次听见刘诗艳笑,虽说那声音十分僵硬,听起来乖乖的,但她确实对自己笑了。杨世修只觉得满心的喜悦之情不知道如何言表,他傻傻地望着她,如同痴儿般咧嘴笑着。
他攥着她的手腕,语无伦次地询问道:“你有名字吗?有吗?给你起个名字可好?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给你起名字呢?
我我不能。你叫什么名字?宝宝?我叫你宝宝好不好?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