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地回道:“本官可是个厚道的好官,从来不打诓骗人。
你也说了,那是衙役头说得话,并非出自本官之口,你怎好拿衙役们逗趣的话当真?就拿这件血衣来说,本官何时说过,她是莫凤兰的?你啊你啊,千万不要诬陷本官哦。”
扇子一合,指向韩梅林,“喏,来人啊,让他画押,判刺心刑!本官倒要看看他是否长了那颗心!”
韩梅林瘫软成一滩泥,一股尿骚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有衙役上前,将早已写好的竹简铺在韩梅林的前面,让他画押。
韩梅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大喊道:“冤枉啊!冤枉啊大老爷!小人小人是被这几天发生的怪事儿吓傻了,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啊。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人真的不是杀害莫凤兰的凶手,求青天大老爷做主,还小人清白啊。
“小人小人却是踢了那莫凤兰几脚,但绝不至死!到底是自己媳妇,哪舍得真弄死她?“大人大人,你也看到了,那莫凤兰好像老了二十余岁,就像被人吸光了精气神儿。这事儿,绝对不是小人所为!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这时,院子的火把发出啪嚓一声轻响,吓得韩梅林又是一阵哆嗦。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临了,他突然暴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无论如何,不能死!
鲁南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在韩梅林觉得自己有希望活下去的时候,他却正色道:“莫凤兰容颜变老,本官自会查明真相。
不过,以本官的判断而已,她变老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你这个狠心的夫君,让她含冤而死,她心中不平,自然生出异样。
二嘛,倒也不排除有人在她死后动了手脚。你放心,若本官抓到他,定会判他个破坏死者尸体的重罪。至于你”缓缓勾唇一笑,喝道,“罪不可恕!”
衙役得了准话,立刻抓起韩梅林的手,强行按下手印。
韩梅林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大人,大人,你这是强行画押!小人不服呜呜呜”嘴巴被衙役用随身携带的破布堵上,再也发不出声音;双手被衙役反剪到身后,绑上了绳子。鲁南朝抖抖衣袍,站起身,若忠肝义胆的贤臣般,冲着长安方向拱了拱拳头,义正言辞道:“本官沐浴皇恩,必然秉公执法,保卫一方水土,还百姓一个安宁,岂容尔等恶人出尔反尔?!”
说完,踱步到韩梅林身边,弯下腰,低声道,“本官知道你不服。但是,本官已然告诉过你,本官绝对不会口出诳语,说要你死,必不让你活!”
直起腰,示意衙役将其带到一边去。
韩梅林面如死灰,呆愣愣地望着鲁南朝,好像看见了死神。
此案已经办完,鲁南朝却不走,在院子里踱了几步后,站定,抬眼扫向杨世修的窗口,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起异常璀璨的光,那是猎人逮到礼物时的激动与欣喜,以及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赞许和肯定。
他说:“妖物,且出来一见。”
杨世修暗自心惊,不知道鲁南朝是如何发现的刘诗艳,忙想为其掩饰,却见院子里突然变得火把通明,墙头上竟然多了八名弓箭手!各个拉弓挽箭c蓄势待发,好不骇人。
那一只只闪着寒光的箭头,直指杨世修的窗口,只待鲁南朝一声令下,便八箭齐发。
杨世修慌了,知道鲁南朝不是无的放矢,忙上前一步,喊了声:“大人!”
鲁南朝摆手,示意杨世修休要多言。他眯眼看了一眼月光,对刘诗艳说:“今晚月光正好,你不会以为本官只是为了捉拿一个韩梅林就如此大动干戈吧?”
他勾唇一笑,抬手遥指刘诗艳所在的位置,点了点。那动作潇洒优雅,端得是翩若惊鸿c婉若游龙。
他说:“本官知你聪慧,不然不会使用一招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