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敲门声不断,他一咬牙,攥紧门栓,猛地拉开房门,却不见任何人。他咬牙唾骂一句,狠狠甩上门,放下门栓。
他刚躺回到床上,又听见诡异的敲门声!
他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壮着胆子又去开门,结果却却什么都没看见!
他吓得魂不附体,忙插好门栓,躲在床上,裹上被子,默念如来佛祖保佑,直到天色放亮,那声音才消失不见。
此刻,杨世修的口不择言令韩梅林心中暗恨不已,却苦于不能再动手教训他,只能嫌恶地唾了一口吐沫,扭头便走。
杨世修瞪了一眼躲在大门外面看热闹的钱子琪,骂道:“你那双狗眼可是看完热闹了?”钱子琪嘿嘿一笑,讨好道:“小的这就去给您买吃食。”说完,一溜烟跑了。
杨世修冷笑一声,理顺了长发,这才扭身回屋。
刘诗艳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杨世修一进屋,就看见刘诗艳长身玉立地站在窗边,而窗户竟被支开了一条拳头大小的缝隙。虽然他知道外面的人不会盯着他的屋子瞧,但保不准有那眼厉的人发现端倪。
他忙上前两步,轻轻关上窗户,然后将刘诗艳拉到一边,告诫道:“不要再推开窗户,也不要靠近窗口,那韩梅林就是条疯狗,再看到你非得扯下你几块肉不可!”
诗艳淡淡地瞥了杨世修一眼,不言不语。
不知为什么,尽管刘诗艳大多数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但杨世修还是觉得,刘诗艳不高兴了。是因为自己管得太多了吗?还是因为自己和韩梅林打架了?
杨世修脸上的伤,渐渐浮现淤青,他不忙着去敷药,而是用那双猫眼偷偷地窥探着刘诗艳的脸色。
虽然她的脸色到目前为止都只能呈现出一种黑紫色,但这并不妨碍杨世修揣测她的情绪。
刘诗艳莫名心塞,一指点在杨世修那破了皮的嘴角,骂了声:“蠢!”
四肢健全的打不过一个残废?打不过还不知道玩些阴招?看他还知道用话刺激韩梅林,倒也不是一个笨的,怎么动起手来就不知道玩个心眼?
还是心不够狠,注定要被人摆弄一辈子!
杨世修被戳痛,却眼波潋滟地望着刘诗艳,笑成一只偷到腥的猫。
刘诗艳觉得自己以前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这种江湖热血女侠的想法令她十分不满。她转身坐到化妆台前,垂眸,用锋利的指甲在梳妆台上划下一横,嗤笑一声,不再继续。
第三天,韩梅林的双眼布满红血丝,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被吓破胆的兽,时刻准备扑上去咬别人一口,却又怕被人乱棍打死。
他在怀里抱了根铁棍,拄着拐,不停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用防范和审视的目光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觉得必须要这样才能安心。对,安心,他必须找出那个搞鬼的人才能安心。
昨晚,又有鬼来敲门了!
不不不,不是鬼,是人!是人在捣鬼!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在捣鬼,他一定狠狠地砸烂他的脑-壳,捣碎他的脑-浆!
昨晚,他打开门口,本想破口大骂,嘴巴一张,却被甩进了几滴血!那腥臭的铁锈味道,就像鹤顶红一样,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抹了抹滴落在额头上的血,吓得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认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啊不该
韩梅林觉得有些冷,尽管此刻艳阳高照c所有人都穿着单衫,他却觉得十分阴冷,寒气透骨。他觉得每个人都在偷窥着自己,偷偷地议论着自己。
他想偷听他们的谈话,却有些不敢靠近。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想要回房去休息一会儿,却又不敢一个人独处,生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