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子的劲儿都给了那几个惯会挖银子的娘们儿,哪还有精力纳妾?
韩梅林带着凤兰冲冲赶去了医馆,找大夫给看了看。果然,竟诊治出了喜脉!为了这事儿,他乐得半宿都没合眼。
他今天一早特意吩咐张厨娘买了只鸡给凤兰补补身子,还从自己的口粮中掏出一瓢白面,做成白面馒头给她凤兰吃。
凤兰怀有身孕的事儿,他人并不知情。韩梅林纳闷,钱子根是怎么知道的?当然,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凤兰不能有事!他的儿子,更是不能有事!
至于杨世修,给人就给人吧!
韩梅林一狠心,猛点头,咬牙道:“钱爷,这事儿我应了!”
钱子根站起身,眉目舒展,又看向自己的双手,满意道:“我就欣赏韩老板这样的人,为己之利,罔顾他人性命,端得是黑心烂肺,与众不同。”
韩梅林嘴角抽搐,暗道:钱爷您太瞧得起老子了,老子如果是黑心烂肺,您就是全身上下冒个坏水c吐口口水都能毒死一村儿人的瘟神!
护院上前一步,帮韩梅林接上双臂,将其恭恭敬敬地搀扶了起来。
韩梅林痛得直抽冷气,却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走不出这个鬼地方!早知道是这结果,他说什么也忍住赌瘾,不来了。哎,悔之晚矣。
钱子根继续道:“寻个地儿,让韩老板签字画押。再取十两银子,给刘老板压压惊。”
韩梅林一听还有银子拿,当即笑得不见眼珠子,抱拳恭维道:“钱爷大义!大义啊!杨世修跟了钱爷,这才真真儿是享福来着。”
这话,也就是顺嘴胡说。
钱子根眯起了眼睛,似在想象一件自己肖想已久的宝贝,整个人都隐隐亢奋着:“你知道何谓美人?”
韩梅林微愣,没想到钱子根会突然发问:“啥?”
钱子根用食指抹了一下自己淡色的唇瓣,犹如回味般自言自语道:“美人,明眸善睐c手若柔荑笑倾城c瑰姿艳逸c万种风情呵呵,皆如红颜枯骨,终会老去。苍天无眼,竟任由红颜垂暮!”轻叹一声,缓缓又道,“美色其人,美人其色,都应怜之。”
韩梅林没太明白钱子根的意思,什么红颜枯骨,什么苍天无眼,扯那些犊子干什么?还不是要走了他的杨世修,毁了他韩家戏班的顶梁柱!
他不想听钱子根在那瞎感慨,只想拿着银两回家看看凤兰,却不得不装出受教的样子,点头哈腰地听着。
突然,钱子根眸光一冷,泛着警告之意:“韩老板,杨世修被你卖给了行走商人,可别记错了。”
夜色降临,月儿悄然升起。
刘诗艳估摸着三只小动物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便掀开遮挡气味的兽皮,从篮子里抓出一只她特意留下的鸡腿,在三只小动物的极度渴望中,将其掷到挂着钥匙的小铁环上。
鸡骨头卡在铁环里,想要吃道鸡腿肉,就得将钥匙一起取下来。
三只小动物你看看我c我看看你,最后是瘸腿狐狸首先发了攻击,本狗子和独眼猫头鹰紧随其后。大家纷纷扑向了挂着钥匙的位置,各显神通地想要吃到鸡腿。
刘诗艳静静而立,等在一旁。突然,她微扬起下巴,在空气中嗅了嗅,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血腥味!
很浓c很重c很新鲜的血腥味。
这味道令刘诗艳躁动了起来。
就仿佛一只小手,轻轻地拉着她的所有感官,诱hu一着她的渴望。
刘诗艳在木板棚子静静而立,眼睛紧紧盯着血腥味飘散过来的方向,手指在一寸寸的收紧,体内隐藏着的渴望令她无法冷静。
她轻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尝试着分析自己的这种躁动。她不想成为喝人血的怪物。只要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