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破晓之际。
练武场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地浮现出来。
此时他正在卖力挥舞着拳脚,斗大的汗水从通红的脸颊之上不断的往下滴落,整个衣衫已然尽湿,紧紧的扣在那壮实的身体之上,线条分明的形体若隐若现。
他每一拳打出,都夹起一片风声,呼呼作响,招式虽简练,却力道十足。
这少年正是无名,这几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如山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明白,赵子聪作为武馆第一人,尊严所在,绝不会也不能就此罢休,而自己又怎甘心受此压迫。因此只休息了几个时辰就起床了,从大半夜开始认真的修练基本拳术。
练到清晨,无名把所有基本招式都练得很顺手了,结合招式还思考了如何运劲,如何连招,甚至还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大罗拳都演练了许多遍,当然他未得这大罗拳法修炼法门,招式也只是鹦鹉学舌而已。
此时,无名已经将这套基本拳法反复练了二十多遍,虽不懂得运劲之道,但也算有所收获,眼望着天色渐明,来修练的弟子渐渐多了起来,便不再练,径直往回走,用了早点,便回到宿舍之中,此时宿舍楼中几乎是“人走楼空”,比起练武场都要安静许多,加是无名得到赵大友关照,住的是单人房,不怕人打扰,拄上门,便在宿舍中修炼起来。
其他人规规矩矩地到练武场选场地修练,以亲近自然,融入自然,而无名却反其道而行,在宿舍之中修练,倒也有些想人之未敢想。
宿舍楼空空如也,寂静无声,反而更易于修练,无名又练了几个时辰,进展很是顺利,这固然与他的天资过人有关,但同时也与这几天的连番遭遇和修练大有关联。
有句话叫“实践出真知”,书上说的,只是别人的经验之谈,不能一概而论,唯有自己亲身经历,那才最真实的,最符合自己的。
“照这样下去,只怕再过个天,我就能打通第二条经脉了,别人几个月都难以做到的事,我几天就做到了,莫非我真是一个绝世天才。”盘坐在床上,无名心中美美的想着,对于解决眼前的麻烦又多了几分信心。
正待收敛心神,再度发力时,突然咚咚咚传来敲门声,声音很是柔和,无名本不想开门,但听得这人敲得甚是有礼,便站起身来,心中却有些疑惑,暗想:“李子然c江晓云都各自修练去了,不是他们,会是谁呢?”
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纪相当的少年,身着青色劲装,狮脸鹰鼻,长得有些英气,只是下巴微向前倾,一开口,便露出满口白牙,看上去有些别扭。
无名虽对他这外表没什么好印象,但同为师门弟子,也不敢慢了礼节,当下笑问道:“师兄找我何事?”
“为兄叶子墨,见师弟静修,原不该打扰,只是事有紧急,也就顾不得这许多,还望师弟见谅。”叶子墨道,他声音不大,却暖暖的让听的人很是舒服,而且听他所说,似乎出了什么大事,而事情正是指向自己。
“不知是何事?还请师兄明言。”无名心中一沉,隐隐感觉事情不大妙。
“师弟可知,昨日被你打伤的是何人?”说到这,叶子墨有意无意抬眼看了看无名。
“知道!”无名点点头,也明白他是在卖关子,便不搭话,示意他往下说。
叶子墨叹了口气,又道:“既然师弟知道,那师兄就明说了,子聪师兄已传开了话,他说:无名师弟天赋了得,刚一入门就击败了他堂弟赵子林,让他有些技痒,希望各位同门对师弟你多加照顾,让他能在不久的将来,亲自和师弟比上一场,以了心愿。”
什么?好狠的心!无名一听顿时怒了,说什么要所有同门来帮助自己,其实还不是要借他们的手来对付自己,这么多的师兄,自己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