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应该是虫毒吧?我不认识。”
楚之墨素来矜贵的面容微微变色。江清韵说的居然与小神医景逸然的诊断相仿,只是小神医连具体虫毒也一起说了出来。
“王爷,你这个毒应该已经好多年了吧?我闻着都深入骨髓了,怪不得活不过三十岁呢。”
旁人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提及此事,就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也都会马上加一句“王爷洪福齐天,肯定长命百岁”。
只有这个丫头,眼中没有讨好c没有畏惧c没有幸灾乐祸,甚至是连怜悯都没有,只是平淡的仿佛不过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王爷你怎么中的毒?”江清韵好奇的又问。
楚之墨的记忆一晃回到当年,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怎么闻出来的?”
江清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觉得楚墨竹相当奇怪:“就这么闻出来的,还能怎么闻?”
楚之墨打量着她,眼前的小丫头真的很陌生,完全不像是他记忆中那个咋咋呼呼的康德郡主。
莫不是被人掉了包?
可转念之下,若是掉包,宁王夫妇又怎么会不知道。可若是没被掉包,她怎么突然又分辨得出这些毒素了?
他幼年落水,被救上来之时已经快要溺亡,太医费尽心思才救回来,但还是生了一场大病,从此落下病根。
这些年所有大夫都以为他是幼年积攒下来的体弱,只有江清韵说他中毒。
他派人去神医谷请来小神医,景逸然查遍古籍,才在前两天诊断下来他的确是余毒未清,且病入膏肓。
但江清韵轻而易举就闻出来了
楚之墨低头想着事,江清韵不见外的捞起茶盘上的紫砂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价格不菲的雨前龙井被她像是牛喝水一样一饮而尽,喝完还用力发出两声吧唧嘴,一脸疑惑:“你们为什么都喜欢用别人家的叶子泡水喝?”
“不然茶叶还能干嚼?”楚墨竹反问。
“可人家茶树长出来也不是为了给你们摘叶子的啊”江清韵不满。
“那田里的粮食长出来也不是给人吃的?”楚之墨问。
江清韵想起自己的悲惨经历,用力的点了点头:“草木有灵,都不是长出来给你们吃的!”
“那吃什么?”楚之墨问。
“就不能和植物一样喝点水,扎根在泥土里,安安静静做一个植物人吗?”
饶是楚之墨再冷淡的一个人,都被江清韵认真的小表情逗得微微露出一抹笑意:“你见过这样的植物人吗?”
“没”江清韵有些挫败。
“你可以去试试。”
江清韵一怔。
楚之墨将手边的《孙子兵法》翻过一页,不紧不慢的道:“自己先做到了,才有资格要求别人做什么。”
“那我要是做到了,你是不是就娶我?”江清韵眼神发光的问。
“不娶。”楚之墨拒绝的果断。
江清韵撇嘴:“别嘛你们不都说人生三大幸事是,久旱逢甘霖c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嘛。你看我多好,还让你体验一把洞房花烛夜!”
楚之墨就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能这么不羞不臊的说出这种话,不由得又抬头看了眼江清韵。她连一点脸红都没有,坦荡的反而旁人觉得羞愧。
“你错了,人生三大幸事不是这个。”楚之墨又低头。
“那是什么?”江清韵忙问。
“升官发财死老婆。”
江清韵完全听不出的楚之墨话语里的嘲讽,还在傻乐:“那你娶我不正好嘛!你看你现在都是王爷了,升官肯定是升不了了。但是发财死老婆,我都行啊!”
楚之墨压着嘴角的抽搐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