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险些就走了。
“十一皇叔。”江清韵又叫了一声,伸手放到三人合抱不过来的桂花树上,“你再不下来,我就让桂花树弟弟丢你下来了哟。”
开什么玩笑?
你说丢就丢?
楚之墨非但没有现身,反而更加确信这丫头是诈他。不然换了以往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一旦确定他在树上,这会儿铁定已经撸起袖子要爬上来找他了。
他悠闲的往树干上一靠。
江清韵等了会儿没有见到他,轻哼一声,煞有介事对桂花树道:“把他丢下来!”
不等楚之墨反应过来,他顿时感觉自己脚下所踩的树枝骤然抖动起来。明明没有风,整棵桂花树却跟得了癫痫一样摇个不停。
以楚之墨的轻功,他要保持自己不掉下并不难。可难得是一旦他用轻功稳住身子,也就同时会暴露自己。
更何况,这棵树摇的着实诡异。
思索之下,楚之墨从树上跳下,站在离江清韵不远不近的地方。
江清韵一笑,少年老成的拍了拍桂花树粗糙的树干:“好了,别怕了。那点龙气伤不了妖。”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楚之墨没有听见,但见桂花树不再来回摇摆,他着实有些诧异。
安抚完桂花树,江清韵又甜甜的冲楚之墨一笑,“十一皇叔。”
楚之墨转身要走,江清韵追上去,“别走呀!你就娶我吧好不好?”
“不好。”楚之墨回绝的果断。
“为什么?你不娶我要娶谁?”江清韵眨着清澈的杏眼又是无辜又是好奇的望着他。
楚之墨也并非是心有所属,如果是为了得到宁王支持,他娶江清韵也未免不可。可是他讨厌这种被人逼迫的感觉。
他没有出声,绕过江清韵朝外走去。没走两步再一次运起轻功,挺拔的身躯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清韵追上去,气喘吁吁的停在院墙旁。
这里是王府用来安置客人的北院,如今空置着也没下人。江清韵知道楚之墨肯定是出府了,有心追上去,却被后门上沉重的挂锁给挡住了。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墙角旁高高的野草两边分开,露出来一个小洞。
江清韵面露喜色,也不管那是什么,欢天喜地的就钻了出去。
站在宁王府外那棵香樟树后的楚之墨捂脸。堂堂康德郡主,居然钻了狗洞
如今已经是后半夜,最近京城出了拐卖妇女儿童的事件,因此实施宵禁。楚之墨不算是好人,但也不至于让江清韵真的被拐卖。
他有心想要上前去提醒江清韵回府,却没想到江清韵在街上张望了一圈后,竟然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一瞬间,他藏身的这棵香樟树叶子唰唰唰的往下落,好像心情极为低落一样。
香樟树:嘤嘤嘤我给板蓝根前辈报信她要找的人在我这里,前辈居然觉得是对面那棵垂柳说的宝宝委屈宝宝想哭
江清韵其实并非能像以往那样跟植物那样沟通,只能和灵性强的植物有一种心灵感应。而且,这样的心灵感应并非百发百中,全靠她个人揣测。
先前北院只有一棵树,自然错不了。现在街上全是树,她就犯起了迷糊
楚之墨拍掉身上的落叶,抬眼已经看不到江清韵的身影。
这丫头跑的真快。
他大步追上去,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江清韵。站在一条分岔路口,他略有迟疑,从左边的路上去找人。
而江清韵,好巧不巧的走了右边那条路。
一路上只有宁王府后门口那可香樟树有点灵性可以给她报信,可找来找去都没见到楚之墨,她终于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走错了路。
江清韵想要回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