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际,子夜塔顶,琉璃色瓦上,沉睡着一少年,以手为枕,单曲腿,嘴角多了一丝血迹。
日复一日,时过境迁。
七日后!!!
这段时间,乞丐每天笑嘻嘻的,桥边那次得一堆金币,从此以后白天也不去要钱了,白天躺在地上睡觉,万事不关心,呼呼大睡。墨泉死睡在地上,似乎墨泉和他同流合污一般。
太阳大了,乞丐就会醒了,拍一下屁股上的灰尘,自顾自的跑到屋檐下继续睡,睡久了才记得太阳底下还有一个人,又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才拖着墨泉往那屋檐下移。又继续睡,有时边睡边挠头,或翻身,或哈欠。一时不曾安静过。就在那片荒街里,无人问津。除了夜至而来的人。
黄昏来至,便自然醒了。一爬起来,就左看右看:“咦,你这小东西,原来在这儿。”一把拿起随手扔在地上包着金币的布。眯着眼睛,踢了踢昏睡的墨泉,:“走,打酒喝去,走,哈哈哈。”也不管墨泉答不答应。把墨泉拖在灯盏之下。便自顾自的走了,跌跌撞撞的。挎着小包,哼着小曲。一望看见前面破破烂烂的,路边没有一盏灯,一拍脑袋瓜子:“唉呀,走反了,好像走反了!嘿嘿嘿~”一个跌跌撞撞的转身,一摇一摆的继续哼着小曲消失在路的相对尽头。(相对尽头:从空间的视野感而论,相对位置上的视野针对一定方向的视野看去的相对尽头,俗称作者瞎扯淡理论)
还是那繁华大道,乞丐大步走进酒家。店中伙计也不加阻拦,想必认识眼前这位着装不洁,浑身破烂的乞丐。
“老板,给我来你们店最贵的那种什么酒来着,叫。。。。”
“龙香蜜!”伙计连忙附和,眼睛一撇,看着乞丐肩上的胀鼓鼓的包袱。嘿嘿直笑。
“不是,叫什么,杏什么东西。”乞丐连连摆手,还没喝酒,感觉他就像喝醉了一般。
伙计鄙视一眼,悄悄的来了一句:“乞丐就是乞丐,有眼无珠,杏花酿明明是本店最便宜的。”接着便大声说道:“本店在这片也是响当当数一数二的酒店,你也不打听打听。”
乞丐表情呆:“哦?你们这贵,我换一家,换一家。”转身就要走,伙计一愣,没想到自己得罪了财主,连忙劝阻,“这位爷,我们这不贵,不贵。”
乞丐一瞪眼:“不是说酒店响当当嘛,肯定很贵。”急着走。伙计心虚不已,要是被老板看到自己赶跑了金主,他就惨了。搞不好,老板要把他狗腿给打断。
“别走呀!别走。”伙计知道自己嘴贱了,苦苦哀求。
这时不巧,老板从后面走了出来。肥头大耳的,上去就一大嘴巴子抽在伙计脸上。“啪~”“滚一边去,等会儿在收拾你这狗东西。”
那伙计捂着脸,哼都不敢哼一声。一脸委屈害怕的走到了一边。
老板一改凶神恶煞,一服温文尔雅的模样,仿佛刚刚打人说狠话的不是他一般。乞丐看得一愣一愣。
“这位仁兄,要什么酒来着。”温声细语,臭脸一笑。
乞丐眉头一皱,连忙摆手:“算啦算啦,来什么杏花酿五坛就行啦!”
“好的,好的。”转头大声说道:“五坛杏花酿。”
一坛十个金币,交付完五十金币,乞丐叫伙计绑好酒坛,一把手硬是把五六十斤的酒提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大笑迈出门槛,别看步伐仓促,却稳而不倒。破布一摆,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乞丐一手提酒,一手单独拿着一罐,边走边喝,直接张开嘴巴灌,平坦的肚子像大海一般,酒入肠肚依旧平常。过了人多的地方,乞丐走进巷子,看见一个有点老的乞丐坐在地上,地上摆着破碗和一根干柴,一脸黑脏,也是破破烂烂。
乞丐一看:“咦,这不是行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