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千年下来，她找回了大半的本体，但仍然还有许多没有找到，一百年，也不知道一百年的时间，能不能让她把那些都找到。

    吃完早餐，楚明月去花园剪花，陶雁给她打来了电话，语气有点沉重“我换岗位了。”

    “什么岗位？”楚明月疑问，她感觉陶雁的心情似乎不好，但这绝对不是因为工作，因为陶雁根本不会因为工作心情不好，那是因为什么，楚明月猜测，应该是，陶雁心中的执念有了变化。

    比如是看见了什么东西，或者人，只有想而不得的时候，人说话的语气，心情，才会有变化。

    一种你看不见，摸不着的沉重。

    “一个冷门的岗位。”陶雁回答说道。

    “专门破悬案，寻找一些未解之谜的东西，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会越来越多了。”陶雁的声音继续传来。

    楚明月剪下一只玫瑰花“真的呀，那太好了。”

    “嗯，加油。”陶雁声音依然是淡淡的。

    “楚明月，问你个问题。”陶雁终于开口说出这句话。

    楚明月立马在木椅上坐下说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你的仇人就在眼前了，但是你不能杀怎么办？”陶雁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隔着手机，楚明月都能够感觉到陶雁的怒火。

    楚明月露出了邪恶的笑意，正色说道“那就折磨他呀，你看，他连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都不知道，几生几世都没有好日子过，多出气，对吧。”看来自己猜测的没有错，陶雁的仇人，出现了。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陶雁不能动他。

    但是不能杀了，不代表不能用其他的方法去折磨他啊。

    “说的有点道理。”陶雁语气就像是突然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反正结局都是改变不了的，过程她也不能决定，倒不如就坦然接受，然后换另外一种方式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我要去交接了，挂了。”陶雁声音带上了轻快。

    “嗯，早日工作啊，我随时待命。”楚明月笑了起来，陶雁换了一个合作机会更多的岗位，她求之不得啊，这样每一次过后，她都能得到一个地址，在死亡还没有到来之前，她该做的努力和挣扎，不会少一分一毫。

    甚至，她要更加努力了。

    找回自己的本体，刻不容缓。

    “谢了。”要挂电话之前，手机里面传来了陶雁发自内心的道谢。

    楚明月嘴角高高扬起，陶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揣回了口袋，拿着剪下的玫瑰，闻了闻，拿着剪子，又去剪了其他的花朵。

    剪下了九只不同的花，楚明月才放下了剪子，准备拿回别墅插在花瓶里面。

    她转身，手捧着花，看见了冷夜站在不远处，朝着她走过来。

    冷夜真的和阎墨好像，就连身高都没有什么差别，楚明月一时间心跳加快了。

    冷夜嘴角带着微笑，看着站在花园之中的少女，心口悸动的心更加不可控制，他走进目光闪躲的少女，轻启薄唇开口“楚楚，这是送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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