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事对小七道:“你虽然是个仆从,迟早是大少的人,可以代表大少,那我就把老宅的情形说一下。”
小七小脸绯红,极快的瞟了三少一眼,细弱蚊蝇:“二管事请讲。”
二管事道:“老宅在金c刘两家的挤兑下,每况愈下,二老爷的城卫千木已经辞了。如今产业十不存一,而且金c刘两家最近动作频频,恐有阴谋,所以二老爷把三少送到这里。以存根本。”
白衣少年连连摇头:“可叹我张家近年人丁稀薄,大哥更是混沌未开。待我假以时日,定有东山再起之日!复昔日辉煌,张往昔锐气。”
二管事连连点头:“三少有此心志,张家之幸!惟愿三少潜心发展,厚积薄发,重兴张家。”转头小七:“那七姑娘是不是把这里的账目拿来,老汉好熟悉熟悉。”
七七一颚,迅即点头:“也好。文叔,去把账目取来给二管事。”
二管事看看三少,微微含笑。二人会意一笑。
“就这点田产账目?”看完账目,二管事大失所望,小七点点头:“就这些,这还是近几年增加了不少,当年我们来时,还不及这一半呢。所幸这两年风调雨顺,否则按照往年的收成,肚子都吃不饱呢。”修眉一挑,忽然道:“再说了,大少日益长大,说不定哪天返回老宅。所以,这里还请三少多多用心了。”
三少脸色一僵,看看二管事,二管事也是一脸呆愣。默默无语。
大少却拉着七七央求道:“七七,好七七,我要吃枣糕,带我去吃枣糕。”
七七荏苒一礼:“三少请稍等,七七去做糕点,只是山野苦寒,没什么入得眼的,还请三少海涵。”拉着大少一溜烟走了。
二管事打开背上的背包,拿出一个个灵牌,依次摆放在正面八仙桌上。上面依次是:张家高祖张公凌云,名列大业帝国凌云阁二十一功臣之首。官居大业虎威大将军,护国公,太子太保。下面是嫡子张公傲月,官居禁军万森,佑国侯,长亭驸马。二子张公傲风,官居金威总督。
嫡孙张公啸天。禁军千木。二孙张公啸龙,禁军千木。
三代以前,全是英俊辈出,只是第四代就只有哥三个,四支只有三子。
三少一阵唏嘘:“命耶!命耶!!父伯,只有手足两个,自然受人欺凌,而我辈更是愚昧孤单,教我如何以堪。”
二管事深深叹息:“俗语说,富不过三代,王不过千年。三少不要自伤自艾,昔日卫虽一户二丁,亡大宁而立国。安知没有否极泰来,转衰而兴的那一天?”
外面小七款款而来,手托着一碟子糕点。心切切:这三公子就是精细人儿,全不似那粗鲁的大少,竟然出落得如此标致,只可惜自己名花有主,名义早定,嗨,且按下心思,尽人本分吧。
刚要进大厅,却见飞檐落下一缕残破的蛛网,飘飘荡荡蒙在糕点上,急急将碟子放在栏杆上,轻轻擦拭糕点。
哼!“我怀疑大伯私信作祟!”三少低沉的说道:“否则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怎么舍得让我离开老宅到这苦寒之地!”
二管事正色道:“三少不要妄自猜疑,家主是留后之意,再说也有二老爷的意思,还有这些灵牌,那可是张家的根本。”
三少疑惑道:“可是那丫头最后的话也不无道理,大哥已是束发之年,说不定哪天大伯一纸书信,就让大哥入主老宅。那时我又如何?”
二管事一呆,微微沉思,三少哼哼冷笑:“其实这就是阳谋,大伯怕我抢了大哥的基业,因此赶我出门。只是如今张家已是风中之烛,让一个傻子上位,我不服,只怕大伯,父亲也愧对祖先!”
二管事微微点头,“老宅虽然没落,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家业胜这里百倍。如果家主一心栽培三少,确实不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