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姚家轻骑漏液而行, 紧密监视姚家军的密探迅速回报给卫庭煦。
卫庭煦嗅出了不一般的气味,让人继续跟着轻骑, 不可轻举妄动。而她则迅速和甄文君汇合。
甄文君等人此刻正在平苍的边境小城南岭, 正是恭儿和庚太后所居之地。
二人汇合后卫庭煦将前几日和姚家过招的事情全数告知, 几位将军和谋士在帐篷内商讨。
甄文君道:“看来姚家是想将计就计,让咱们误以为他们和衡水王已经结仇, 派轻骑去穗县试探。一旦咱们贸贸然强渡洈水进攻达县, 便会中他们的埋伏。可是不攻的话只怕会形成僵持的局面, 到时候空耗粮米, 对咱们极为不利。”
长孙悟:“这葛昇的确很狡猾啊,故意漏一支轻骑给咱们看到。如此一来咱们肯定会猜测, 一旦有了猜测便会更加忌惮。想来葛老贼想要的便是咱们忌惮,不敢轻易渡洈水, 为他们的谋划争取更多的时间。”
卫景安道:“那穗县的确是个麻烦, 不若先攻穗县, 以穗县为据点再攻达县, 也稳妥些。”
甄文君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 问步阶:
“文升,你觉得如何?”
步阶见对面的卫庭煦正含笑凝视着他, 似乎很认真地在等待听他的高见。步阶平静道:
“卫将军所言极是。穗县是衡水王的封地,他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极有可能都藏在穗县。衡水王对咱们大有敌意, 放在此时正是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的大患。相信当初姚家军之所以往洈水撤离, 早也考虑到了此地的势力布局。此刻姚家轻骑前往穗县, 一是为了迷惑咱们,二也是铁了心要和衡水王联盟。一旦二者联盟,洈水难攻,咱们粮草供给不足,怕只有撤退一条路可走。为今最优之计便是先攻穗县再破达县。”
步阶说完,帐篷内所有人频频点头。
一封快信送到了帐篷之内,卫庭煦展开信扫了一眼之后,望向众人。
“怎么了?”甄文君问道。
“渝北王李睦挥兵北上直刺汝宁,如今已经打到汝宁城下了。”
“什么?”
甄文君道:“这渝北王李睦是何方神圣?之前完全没听说此人,居然在这时候攻打汝宁。”
长孙悟道:“现下汝宁空虚,只剩下京中禁军。这李睦只要动汝宁便是弥天大罪,不仅会被各路讨伐,更是会背负千秋骂名。看来他是什么都不管,有备而来,而且势在必得啊。”
甄文君看向卫庭煦:“子卓料到咱们离开汝宁之后必定会有人进攻京师,早也将京中所有亲眷撤离回了平苍。没想到这仗还没打几个月就应验了。这渝北王怕是再也憋不住,原形毕露。”
“妹妹。”卫景安问卫庭煦,“援还是不援?”
众人全都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卫庭煦将快信合上,心中早有了答案,“不援”二字干脆利落。
甄文君走出帐篷,阿璧紧随在后,狂甩尾巴。
将阿璧抱起来时卫庭煦正好走出来。
甄文君到处找地方想将这只粘人的蠢狗藏起来,卫庭煦笑容有点僵硬,走上来勉强摸了摸阿璧毛茸茸的脑袋。
“哎?”甄文君特别好奇,“你不怕了?”
阿璧很是时候地伸出软软的舌头舔了舔卫庭煦的手背,卫庭煦笑道:
“怕是怕,但不能一直怕着。”
“若是狗也不怕,子卓当真没有一点儿弱点了。”
卫庭煦凝视了她半晌:“谁会没有弱点呢,就看是不是愿意克服罢了。”
卫家联军和姚家军你来我往不相上下,谁也没能一招制胜。就在小枭和甄文君等人汇合之时,汝宁传来战报,渝北王大军杀入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