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将他碾倒在地。反手一肘击断一人鼻骨,长刀抡起一道道锋利的防护,将阿穹和李封圈在其中。反手又是一挡,将卫庭煦也拉了进来。
她只恨易容入城不好带她的马戟,否则长长的马戟一舞这些小喽啰还有哪个能活?
没有马戟,她的刀法也不算差。这么多年来即便是最和平的日子里她也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每日练武起码两个时辰以上。日积月累,到了沙场便是收获之时。
只要有人想要上前便要做好脖子被斩断的准备。
甄文君悍勇非凡,死在她一把长刀之下的人甚至没看清她出招就已经交待了性命,一时间众人缓下了进攻的速度。卫家人迅速和甄文君一块儿围成一圈,将卫庭煦李封和阿穹围在其中,白刃对外。
杀红了眼的士兵们遇到强敌很快冷静下来,没有再贸然强攻,而是缩小包围的范围,谨慎掂量着从何处进攻合适。
方才在高处指挥之人再次开口,先是一阵大笑,之后竟调侃起来:“当初二位先后派人到燕行想征纳在下,可惜在下和二位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却又在此地和二位相逢,实乃孽缘。不过看二位生死相依之貌实在让在下分不清究竟是竞争对手还是恩爱伴侣,当真复杂难测呀。”
甄文君并不抬头分散注意力,问道:“那嗡嗡嗡叫唤的老匹夫是谁?”
卫庭煦压着不注流血的伤口,挨在她身后尽量不表现出难捱:“可不就是当初你一心想要的燕行名士曹翡?原来都不知道对方是何模样,只是一心想和我争抢罢了。”
这等危机关头卫庭煦这番话倒是让甄文君有了一丝笑意:“你想要的自然是最好的,跟着你抢准没错,何须知道那曹翡是圆是扁!这么说来曹翡便是军师,将你困于此地?小花呢!她没跟随你左右吗!”
她这一声问话没有得到回答,背对着卫庭煦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模样,不过异样的沉默已经让甄文君心里有不祥之感。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会被困燕行?”
卫庭煦闭了闭发红的双眼,再睁开,围兵依旧,她并不是身处梦中。
“详细情况待离开这里再说。”
“莫非你已经有了脱身之计?”
“有!”卫庭煦还未回答,李封却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知道哪里可以脱险!”
甄文君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我寡人在燕行住了好些年,知晓城里的所有暗道!我们此番冲出来就是为了能够借井口离开!”
甄文君想起来了,五十步之外的确有一口井,方才她在人头上穿行的空隙就是借了高高的井口再次飞腾。
“那口井可以通向城外?”
“可以!那是一个秘密通道!绝对可以!相信寡人!”
甄文君问道:“子卓,你说呢?”
卫庭煦:“还有别的办法吗?只能一试。一旦卫家大军回撤,只有全部死在燕行的份,我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耽误下去了。文君。”
甄文君微微偏了头,示意她在听。
卫庭煦扶住她的腰,声音带着容易察觉的轻颤:
“我的命又交托在你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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