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阿母呢!”
阿来带着一身的伤和忐忑,气喘吁吁地回到谢府时,一上来就被六娘当头棒喝的质问敲得恍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四c四姨没回来吗?”
“我问你呢,你倒反问起我来了。阿母和你一块儿出去的她去哪了你心里没数吗?而且这脸上身上是怎么回事?掉到猪窝了吗这么脏!咿!别靠近我!”六娘捂着鼻子嫌弃地将她往外挥。
阿来是真的慌了,根本没工夫和六娘拌嘴。四姨离开桃源寺时还叫人帮忙提篮子,说明她的确是要去王家的。可是王家没有,桃源寺也没有,这一路上她都有留意,没见到她的踪影。
流民骚乱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四姨平日里颇为谨慎,肯定不会冒险和流民冲突。加上有两位桃源寺的和尚陪同,就算遇险多少也有抵抗之力,或许是被困住了一时难脱身。
快步穿梭在谢府专门给下人走的内侧回廊中,去找她阿母的路上阿来脑子里一时一个想法,不断为“四姨现在是安全的”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
推开木门唤了声阿母,却见房内除了阿母之外,云孟先生居然也在。他们俩面对面站着似乎在说什么,她阿母骁氏转头看她时如青锋一般冰冷的眼神生生将她往后推了一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阿母,而且她怎么会和云孟先生在房内独处?阿来脑子里生出个模糊的结论,立即将其打破。
顾不上去猜疑别的,阿来将发生的所有事告诉给阿母骁氏,骁氏听完后怒道:
“出了这种事为什么你还一个人在外面找了这么久?耽误了多少时间你知道吗?出事之后你该马上回来通报,谢府人多倾巢出动马上就能覆盖大半个歧县,可现在平时闯祸的时候倒是机灵,怎么到关键时刻犯糊涂!”
阿来母亲骁氏常年干农活个高肩宽皮肤黝黑,五官被岁月磨得粗糙,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好容貌的影子。平日里她极少这么严厉训斥阿来,一旦心急长眉倒竖着实吓人。
阿来知道她心急,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错了,阿母您别生气了。”
云孟先生没说话,摇了摇扇子打算离开。
“云孟先生,请留步。”骁氏叫住他。
云孟先生回头看她,骁氏思忖着什么,片刻后像下定了决心般道:“行,我答应你。”
“哦?”云孟先生眉峰略抬,似乎有点意外。
“不过,作为交换的条件,你也要答允我一件事。”
云孟先生走了,骁氏拉着还在恍惚的阿来一块儿去找主母,要将四姨的事尽快禀报她。
扶着一瘸一拐走得满头是汗的骁氏,阿来一直劝她慢点走,别摔着。
连夜拜见主母将四姨的事一一交待,姚氏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将手里的乳酪丢下,立即让婢女去叫谢随山来见她,并把谢府所有部曲c幕僚c奴仆都聚在后院中。
谢随山因为流民的事情焦虑了一整天,此刻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门外那倒霉的县衙主簿走了没有。一阵心惊肉跳的拍门声让他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传话的家奴说了原委让他快些去见主母。
谢随山心烦意乱,胡乱把衣服穿好,冠都未正好便冲去见母亲。姚氏让他马上率谢府所有人马出动寻找四姨。
“一定要把她活着带回来。不然,你知道后果。”
临走前姚氏拉着儿子语重心长地交待了一句,看似当前情形下合理的叮嘱,其中更深的意义只有谢随山他自己能意会。
流民是他放进城的,现在的骚乱可以说他是罪魁祸首。没想到流民之乱居然这么快就报应到了谢家,被卷入其中的不是别人,偏偏是他父亲在侧室中最疼爱的四姨。父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