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老爷在这儿坐一会。”管家在一旁说。
方正温带人走后,方宜黄跪在祖坟前老泪纵横。管家跪在方宜黄身旁,说:“老爷,你别太难过了,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我搏尔济吉特的祖先自从跟着太祖进关后,两百多年了,搏尔济吉特家族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啊。是我无能啊,愧对先人,愧对搏尔济吉特家的列祖列宗。”方宜黄用力地磕头,眉头都磕出了血。
“老爷,这哪能是你的过错啊。连大清朝都亡国了,咱们搏尔济吉特家能坚持到今天,已是不易了。”管家说。
“国破家亡,难道我连祖先们的遗骸都保护不住吗?”方宜黄说,“是我不孝啊,连祖先死后都不得安宁。”
管家明白方宜黄的痛苦,说到底,方宜黄还是不愿意把方家的祖坟迁走。管家想了想,说:“老爷,我倒是有一个注意,可以让姚家人放弃这块田地。”
方宜黄抬起头,看着管家,问:“你有啥注意?”
“前些日子,老爷让我跟踪大少爷。在镇子里,我听一个宪兵队长说了,咱们现在的国家是满洲国,国家的皇帝是大清朝的皇帝溥仪。”
“这和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方宜黄问。
“老爷,你听我把话说完。”管家书,“老爷,咱家不是有一个太祖皇帝御赐的血玉扳指吗?我想,等姚德寿再来找茬时,老爷不妨把那个扳指拿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姚德寿知道了你是大清朝的皇亲国戚,又有御赐的扳指,姚德寿一定会考虑做这件事情的后果。”
“你的意思是要我借住当今皇帝的权威?”方宜黄问。
“姚德寿是个明白人。只要老爷把血玉扳指拿出来,姚德寿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管家说。
“只是,正温说了,溥仪只是一个傀儡,当家主事的人是日本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巴结日本人的嫌疑?”方宜黄问。
“咱们只是利用溥仪的名声让姚德寿把那份锲约拿回来。日本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咱们不与日本人共事,怎么能说巴结日本人呢。”管家说。
“好吧。让我考虑考虑。”方宜黄说。
虽然姚雄只打了两棍子,可由于他下手太重,伤及了方正良的内脏。允太医诊治后,方正良一时半会也不能下地走路了。方正温见方正良被打伤,自己的老爹方宜黄心事重重,看着一天比一天的衰老,为了不让方宜黄生气,方正温也就在家乖乖地呆着,不往镇上跑了。
这一日,狗蛋来报,说是护庄墙外有一个女子找他。方正温跟着狗蛋来到护庄墙外时,方正温看到找自己的姑娘竟然是姚家的千金大小姐姚缨。
“姚姑娘,你怎么来了?”方正温问。
姚缨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方正温,说:“我听说我弟把你弟弟打伤了,我过来送一些补品,也算是替我弟弟给你家道个歉吧。”
“姚姑娘,你太客气了。”方正温说,“我弟弟只是受些皮外之伤,没有大碍。”
“没事就好。”姚缨说,“方公子,你能陪我走走吗?”
“姚姑娘想去哪里?”方正温问。
“去河边转转吧。”姚缨说。
方正温把狗蛋叫过来,让他把姚缨带来的东西送回家去。他陪着姚缨去了河边。一路上,姚缨只是低头在前面走路,不敢看方正温。方正温也低着头,偶尔他能看到姚缨的脖子,方正温心里就一阵慌乱。
走到河边,姚缨抬头看着方正温,说:“方公子,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啊,没有也不是其实我”方正温忽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姚缨看着方正温的窘态,开怀大笑。姚缨一笑,方正温反倒不紧张了。方正温看着姚缨说:“姚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