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来到梁山之后,死皮赖脸的住了半个多月才走,他在临来之前制定的所有计划全部落空,他本打算效法当年自己不知不觉间夺走晁盖首领地位的方法来对付孙立,却不想在山上处处遭人白眼。他想要与郭盛c吕方c雷横。朱仝等故旧再续前情,却始终无法摆脱朱武的监视。
那些昔日的好友们对宋江以是伤心透顶,他们有意无意的避开宋江的纠缠,看来,大家都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更不忍心与宋江彻底撕破脸。
如果宋江没有机会单独与他们相处,几乎是无法在取得这些人的信任了,毕竟大家亲眼看到他把自己最忠实的弟兄李逵害死。
宋江在梁山住的时间越久,他夺权的心态暴露得越多,甚至于到后来,山上的喽啰们开始窃窃私语,背后讲起这位及时雨宋公明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是想要和个位头领拉关系:为什么见到谁都要哭上一场: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认错人,把新来的弟兄当成昔日的老兵,然后对人家一通表白,搞得别人手足无措。
某一天,美髯公朱仝找到宋江,他当着其他人的面直接说道:“哥哥此来的目的,众兄弟已经知道,我等希望哥哥留下最后一丝情分,他日也好相见”
宋江自然知道朱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必须装不明白,他第一时间留下了眼泪,略带抽泣的说道:“贤弟若懂哥哥的良苦用心,便不会如此待我”
朱仝也不多说,默默地在宋江身边站了一会,然后悄悄离开。
站在宋江身边的朱武也是一言不发,他这些天不知解劝了宋江多少次,每次宋江上演苦情戏,朱武都要配合着劝解,直到最后,他就剩下一句“哥哥保重身体”,别的再也懒得多说了
宋江笼络人心的手法无非是故作大度,取得别人信任之后用眼泪感染对方。如今,他这招已经完全失效了,没有了信任的苦情戏是那么的做作,哭了太多次的宋江自己都有些找不到感觉了。
失魂落魄的宋江终于离开了梁山,在他经过将星台的时候,刻意的找了一下属于自己的那面旗,结果他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不按身份排列的旗帜就如同一片不断抖动的火焰,让人眼花缭乱。当他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面将旗之后,更觉心酸,因为与他相邻的竟然有白日鼠白胜,他很在意自己为什么会与这种末流小贼排在一起。于是,他便不自觉的绕过了百胜的旗子,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将旗,另一只手抚摸着霹雳火秦明的旗子,他在同时抚摸两面旗帜的时候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地位,仿佛自己可以与秦明并肩而立是一种荣耀。
送行的头领中自然有精细之人,他们当然看得出宋江很在意白胜的旗子与自己并列,大家都选择视而不见,就如同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宋江下山之后,又在西山外的小酒店住了几天,全然不顾自己的随从可能把这个据点上报给蔡京之后带来的风险。
酒店里的张青与孙二娘夫妻实在烦透了宋江,他整天黏黏糊糊的和这对夫妻俩叙旧,每天都像报丧的孝子一样哭哭啼啼。
当年宋江还是梁山大寨主的时候,他与张青夫妇就是貌合神离,从不和这夫妻俩多说一句话,一直把他们当成末流小贼看待,如今这么声泪俱下的诉说衷肠,反倒让人很恶心。
宋江走后,孙立对梁山的部署重新调整,毕竟此时的宋江已经是朝廷的人,一旦他帮助宋朝军队攻打梁山泊,可能会给山上带来重大损失。
时间就这么悄悄的过去,就在童贯平定白传虎之乱的第二年,金兵大举南侵。他们兵分两路,主力由金邦大太子粘罕带领,他的亲弟弟,四狼主完颜兀术做先锋,直扑大宋首都东京汴梁城,他们在黄河以南与宋军展开厮杀,双方僵持数月难分胜负。
另一路由金国宗室“盖天大王”完颜宗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