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巨野县的时候,县衙里起了大火,那位学富五车的知县毛褚毛大人坐在院子里哭天抢地的喊着抓贼,县衙很多房屋都已经快着塌架了。
原来,自打高华带着人离开巨野县之后,毛褚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派人去把师爷毛亮叫了过来,他对毛亮说道:“老夫心中慌乱,只恐有祸事发生,你速去叫些人来,守住县衙,以免被贼人所乘”
毛亮嘴不敢和毛褚顶撞,心里却好不满意,他心里嘀咕“县衙里那几个能跑能跳的衙役都被你派给了高华,县里的民壮一个不剩的也被他一起带走了,就连县城内的百姓都被硬逼着去帮他抢粮,你现在让我去那里找人”
毛亮心里不满,嘴不说,他笑嘻嘻的说道:“老爷定是关心那高将军的安危才会如此烦躁,衙中人手有限,容小人四处寻找一番”
毛褚也知道县衙里面现在已经没有精壮衙役,如今他也没办法,只能让毛亮把那些了年岁的班头c牢头c管营c书吏等等养尊处优的闲人叫来衙门,负责巡夜。
这些闲人都是了些年岁的,平日里都是偷奸耍滑混日子的老油条,今天被叫到县衙守夜,谁都是一肚子的牢骚却不敢说出来,每个人都是满面堆笑的听县太爷训话,听完训话之后就各就各位开始守夜。
以前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是睁眼守夜,互相闲聊打发时间,有时还会来回走动走动。这帮老油条找个避风的地方一躲,眼睛一闭开始养神,世间一久,都开始犯困,二更不到,县衙里的各个角落开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如果是单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这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一定会被吓个半死。
县太爷毛褚担心自己的钱财有危险,他抱着被褥跑到宝库中去睡了。
这老家伙把被褥铺在装财宝的箱子,往被窝里放几个大元宝,再躺进被窝,用手挨个抚摸那些冰凉梆硬的元宝,一边摸一边想美事,计算着自己一旦到山河县去任,怎么从当地富户那里勒索钱财,怎么贩卖县城土地,不知不觉间,他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宝库里十分密闭,躺在那里总是感觉有些闷热,怎么突然吹来了凉风。
他睁开眼,吧嗒了一下嘴,翻了个身。
他这一翻身不要紧,只把他眼前的一个贼差点没吓趴下。那人以为宝库里只装了财宝,他撬开宝库的内外两层门,走进来之后刚想晃着火折子,不曾想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扑腾,换成是谁也吓个半死。
那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噌”的一声亮出单刀。
躺着的毛褚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刚要喊有贼,就见那个人来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踢到他小肚子,养尊处优的毛大老爷哪受得起这么重的攻击,他闷哼一声就窝在了地,同时还不忘把棉被和元宝一起抱在怀里。
就在他到底挣扎的时候,从宝库外面进来几个人,他们晃着火折子,把宝库照的通亮,为首一个大汉说道:“快搬,若是晚了只恐被人发现”
那几个人把宝库里的大小箱子一个一个的都搬到外面,这时候,外面有百名名精壮汉子,他们一起搬箱子,大箱子由三四个人捆绳索抬走,小箱子由单个人抱走。大大小小几十箱财宝不一会就被搬空了,毛褚抱着肚子窝在地装死,生怕被贼人顺手一刀给杀了,他还指望着外面的巡夜衙役发现贼人之后一起前拿贼,却不曾想,贼人把东西都搬空了,那些守夜的人却没有一点声音。
其实并不是守夜人睡得沉,而是他们看到了贼人之后没敢吭声,今晚进到县衙的人足有一百多号,个顶个是身材彪悍的壮小伙,每人手里都拿了杀人利器,这些守夜的老弱病残自知不是对手,与其高喊还不如装死,被县大老爷处分总还能保得住一条小命,要是乱喊,人家一刀下来,自己吃饭的家伙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