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追到镇子外的鹅毛岭了,这些时间里,想必府内的那三个人还有县令大人都已经知晓大概的情况了,虽然正在闭关的易老大应该是不会出手,但崔向阳和易老二应该会追过来,我只要跟住这个申老贼便足矣!”翟教头抬头看向身前不远处双手紧紧扣住刘愠隐和秋芷宝两人的申言,低声沉吟道。
见申言又有不管不顾加快身法的势头,翟教头只得咬咬牙,不敢泄掉胸中的一口气,鼓起浑身的体劲充斥于腰腹以及双足之内,以更快的速度紧追了上去。
因为他自己也是知晓,虽然自身的实力比那申老贼要强上几分,但终究要比他低上一品,不论这个申言的六品实力有多少水分,但体内的体劲蕴含浓度,始终要比他多得多,虽然只是一品之差,但其相差的沟壑是十分巨大的,像申言这样的,终究只是少数,不论他们沙场之人生死搏杀有多狠辣,再多的经验,也很独自一人难越级斩杀。
体劲的浑厚程度是其一,肉身的坚韧也是其一。
所以申言敢和他拼体劲的消耗速度,以及不管不顾那胸中的一口气近乎干竭,因为到头来,最先竭力的只会是翟教头。
翟教头自然也是知晓这其中,拼着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也要更先一步的追上去,能够拦上申言几个呼吸间,也能给身后,势必会追赶上来的崔向阳和易老二两人争取一些时间。
只是翟教头不知晓的是,奉命追赶而来的只有崔向阳一个人,而且此时也已经被沈翰池给一个挥袖间,直接昏迷在了小镇中的街道上,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两人前后追赶的距离随着翟教头拼着日后会给身体留下隐患的狠劲之下,愈加的缩短,申言也不由得时不时的往后暼去,每次瞥见满面杀气的翟教头越来越近,他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肺脾都会重重的碰撞在一起,几欲让他多次想要抛下刘愠隐和秋芷宝两人直接逃去,但每次都会念及起这让世人所窥觊的九黎之门,再者,都已经出手了,怎能就这样空手逃去,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这几个呼吸间,只差上四五个身位,再来个个呼吸间,申言自然也心知就会被翟教头给纠缠住,到那时,便也逃不走了,正当申言意欲撒手丢下手中的两人,却是回头瞥见身后的翟教头身形突地一歪,那满是杀机的古板脸庞上,顿时毫无血色。
见此状况,申言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心中自然是欢喜若狂,连忙扣紧了手中的两人,身形再次加速拉开了与翟教头的距离,回头反击是不可能反击的,心孤意怯的他只要能够带着手中的两个人安全逃离,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更何况后面谁知道会有多少府中的高手紧追而来,自然不敢稍作停留,在翟教头瞋目切齿的注视中,几个呼吸间,他那枯瘦的身子,手中还擒住两个人,迅速的远去了身影,在这浓荫蔽天的鹅毛岭之中,想再要抓住这申言,怕是难如登天!
心知肚明的翟教头念及于此,虽是想继续追上去,但在先前追赶申言时,本来再用不上多久,便能拦住那厮,却是这腰间突然一凉,那充斥于腰腹间的体劲顿时随之一乱,这五品境界的武夫,其体内的体劲虽然不能赤手撼山拔树,但劈石断树之威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可想而知这体劲在体内四处紊乱冲撞,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伤患,胸中本就干竭的一口气也是随着这一乱而跟着一口浊血从嘴角之中长泄而出,一时间,让翟教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尽量压抚住体内暴动的劲气,若是先前那申言回过身来反击,翟教头毫无反手之力,甚至是只能饮恨而终了。
虽然气急恼怒,但翟教头也只能站在原地尽快稳住伤势,才能再次追赶上去,不过这体内的劲气紊乱,他自然是联想不到是他人暗中插了一手,只会认为是自己不顾留下伤患损耗自身也要强行提速的缘由。
再者,等和申言同样是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