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时,烈阳高挂,天际边没有丝毫多余的残云,于这凉意细细且绵绵不断的秋日之中,着实难得,而某个人,也就是刘愠隐,此时才费劲的半睁开酸胀的眼皮,一脸迷糊的翻身起床,草草的披上衣袍,低声抱怨道,“哥哥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叫我醒来,现在倒好了,饿的浑身没有一点气力。。”
话语一止,攀附在门沿上的右手也随之一僵,那清秀的脸庞也是毫无血色,眼眸低垂,双唇微微的颤抖着,一股热流直涌眼眶之中,他连忙用牙齿紧紧咬住嘴角内部的唇 肉,竭力的想要控制住那愈演愈烈,不受控直涌而出的热泪,将那僵在门沿上的右手收了回来,转过身看了一圈陌生的房间,那流转在眼眶之中的泪水终究还是夺眶而出,瞬间浸湿了毫无血色的脸庞。
只是这门外的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情绪,刘愠隐回过神来,连忙擦拭掉脸庞上的泪花,稍作整理,便转身直接开门,见来者是一个身着清爽常服,面貌不奇倒也生得干净利索的十八九岁少年,见刘愠隐疑惑的看着他,来者也不在意刘愠隐比他还要年纪小,便不失恭谨的轻声道,“小奴受小姐的吩咐前来,知晓公子此时方才起身,想来也是空腹不适,便送来这饭食。”
从未享受过如此这般对待的刘愠隐一时有些发懵,不过也很快便想到如此作态有失礼仪,见来者神色依旧,嘴角边依旧保持着不失礼仪的淡淡笑容,刘愠隐便有些不怎么自然的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朝他点点头笑了笑,便意欲转身关门,却是不料那人连忙上前堪堪挡住,见刘愠隐一脸疑惑的看过来,便说道,“小姐还吩咐过,公子吃完之后,先去那厨房,跟着学学如何料理食物,如若不顺心,学不来,那医杂卫也可以任凭公子去学习,这医便是跟着咱们府内的郎中学学医人救治,而杂也很好理解,平日里在这府内打扫以及服侍府内的各位大人,至于那个卫。。”
“那个,其实我还不知晓该如何称呼你呢。”听闻于此,刘愠隐便笑着打断道。
许是一时没有想到刘愠隐打断自己就只是为了问这个,饶是他受过特殊的训练,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嘴角上的笑意也是有些僵硬在那里,显得格外的不自然,不过也是在转瞬间便调整过来,回道,“小奴受小姐赐名阿财。”
“好吧,阿财,其实我比较好奇想问的就是,先前你所说的,打杂吧,除了日常的打扫之外,还要服侍府内的各位大人,那如此说来,咱们县府之中,除了县令大人还有小姐之外,嗯,还有申老还有翟教头,这几位大人之外还有其他的大人么?”刘愠隐问道。
阿财看了他一眼,也不见异色,不做迟疑,直接回道,“小奴只是一个奴才,知道得不多,而且,许多事情不能图一时之快便随意的讲出来,这些事情,公子您日后在府内待久了,自然也就知晓了,小奴身不由己,只得做好分内事便可。”
刘愠隐点了点头,与他道谢之后,便关上门将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房内中央出的圆桌之上,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丰盛饭菜,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叹道,想要探得一些消息真的不容易啊,仅仅一个奴仆竟是也是如此这般的口嘴严实,这个秋殷还真不是一般人!
念及于此,肠腹之中的饥饿感愈加的强烈起来,刘愠隐便也管不得那么多,至于这饭菜之中,是否放置了毒物什么的,他压根就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既然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落入这个虎口之中,几乎是横竖不过死,既然这秋殷乐得不撕破脸皮,那便也不急于一时,既来之则安之,对策也是总会有的。
对于吃惯了寡淡之食的刘愠隐来讲,这一顿饭菜不比那天际上的神仙们所食之物要差,流落于这小镇之中后,刘愠隐本就从未饱腹过,每日只得挑拣些别人丢弃的剩饭剩菜,那镇子外的小溪之中也是奇怪,竟